听雪楼全楼高十层,纯木制,没有一根铁钉子,据说是当年其背后老板花费数十万两银子历时两年才将其建成的,也可谓是工程浩大,技术先进,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建筑了。
其内面积广阔,隔间无数,当然各色各样的女孩儿们也是无数……
此时在第十层的某个隔间内,雾气腾腾,漆木红桶和玫瑰花瓣,有女子在水中沐浴。
“小姐,水凉了没?”
“凉了,小白,快加热水。”
“小姐,我不加了,你都洗了一个时辰了,再洗就泡烂了。”
“可是……小白,我害怕!我一害怕就浑身发冷。”
没过多久,听雪楼的头牌姑娘,棋儿小姐裹着浴袍,进了闺房。
其身后的丫鬟小白抱着一叠干毛巾,一脸紧张地说道:“小姐,我刚才听说,现在进入二楼的才子们已经有三十余人了,八成剩下的那些是不打算挑战了呢。”
“哦,那你可打听清楚了,入围的都有哪些人?”
“这个小白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才子,长的应该都不赖吧。”
“那可说不准,万一有老头子怎么办!不行,我还是紧张,小白,准备热水,我要再泡一会儿。”
“不要!小姐!”
“小姐,我给你去看看他们长的帅不帅!”
没过多久,丫鬟小白抱着一叠宣纸跑了进来。
纸上的是此时进入二楼的那些才子所做诗词,还有那些才子的名子。
“李甫,杜白,楚炎,徐风,慕容兰……”
棋儿小姐接过了那叠宣纸。
“这个楚炎我听说过,据说是个很帅的纨绔子弟,就是为人太过残忍,我听雪楼就有姐妹被其活活凌辱致死,天啊,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我遇见他。”
“这个徐风我也听说过,听说来头很大,背景很深,但他才十四岁啊……要吃姐姐便宜?”
“还有这个慕容兰,我听画儿姐姐说过,据说是个年轻的书画大家,相貌也十分可观,貌似为人也还不错,这年头还敢在路上见义勇为的,虽然行为愚蠢,但也不失为一个好人。”
“小白,给我看看这个慕容兰的诗写的怎么样。”
棋儿小姐拿着纸张嘚嘚地自言自语了半天,也许说话可以缓解紧张吧,直到她看到了慕容兰的所做之诗。
丫鬟小白拿着宣纸念叨道:“床前有月光,好像地上霜,抬头看月亮,低头我想家!哎呀!小姐,此人大才啊!”
棋儿小姐哈哈笑道:“去你的,小丫头,识不识字啊你,不过这诗的确不错。”随后棋儿又说道:
“小白,拿笔墨来,我能从诗里看到那个躺在床上黯然想家的诗人,无论这诗写的再白,它也是好诗,我要把它画下来。”
。。。
与此同时,听雪楼二楼。
第一个上楼的楚家少爷楚炎和最后一个上楼的慕容兰正在激烈地交谈着。
楚炎讥笑道:“慕容书生,你还敢回来啊,怎么样?流落街头的滋味不好受吧。”
慕容兰面色有点苍白,正声问道:“你也在这儿?”说罢便不想再说。
楚炎继续笑道:“啥玩意儿?你这是在给我脸色看呢?”
慕容兰深想了想,随即苦笑道:“不敢!不敢!”
楚炎吟笑道:“呵呵,嘴硬的,小贱人。”
慕容兰愣道:“啥玩意儿?”
楚炎吟啸一声,随即笑道:“小书生就凭你也敢闯这里,不过你若是从了我,我把那棋儿小姐让你又何妨?”
慕容兰不自觉地一捂屁股,惊道:“…mmp!”随即慕容兰又正声问道:“敢问,敢问怎么个从法?”
楚炎淡淡地回道:“从我胯下钻过去,再叫三声爸爸。”
。。。
孤竹府四大恶霸之一的楚家少爷楚炎,一直以嘴贱著称的慕容兰在其嘴上讨不到任何便宜,一物降一物,一人降一人,一旦被彻底压制就很难再翻身。
而且和这样的人说话是真的很痛苦,更痛苦是这个人还比你强大太多。
大概不到一个月之前,孤竹府四大恶霸之一的楚炎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慕容兰挺身而出,将楚炎告到了衙门,然后谁知那良家妇女竟反咬一口,诬陷慕容兰是凶手,最后也还好那县令为人厚道,免了慕容兰的责罚,间接救了他一命。
可谁知这还没完。
当天晚上,慕容兰就被人敲了闷棍,被抢光钱财,被扒光衣服,还被扔进了城外一养猪场附近的粪堆上。
奇耻大辱!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谁干的。
简直奇耻大辱!
所以说,两人之间,几乎已经是生死大仇了,便是慕容兰脸皮再厚,面对楚炎,除了想杀人,也无话可说。
当然,他也说不过楚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