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榆知道一定是谢清霁和他这么说的,忍不住解释:“哥,我真的没事,这次就是个意外,我好久没生过病了。”
“你没事最好。”谭钦云摸摸她的额头,“要是明天病恹恹地回老宅,爸得把我骂死。”
“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对自己负责。”
“咱爸可不这么想,你出事儿我肯定是连带责任。”谭钦云把药箱放好,坐在沙发上盯着她,“你和谢清霁怎么回事儿?”
“哥,我给你倒杯水去。”
“回来!”
一百件事里,谭钦云可以有九十九件顺着她,唯独一件不行——她不能委屈自己。
“哥。”辛榆的腔调里有明显的不情愿,她盘腿窝在沙发上,不想答话。
谭钦云拿出当哥哥的威严:“你不喜欢他就直接拒绝,你要是喜欢他就不要想写乱七八糟的事情。星榆,我看得出来,你对他有感觉的,何必为难自己?不是我为谢清霁说话,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你知道吗?达观,没有他看不开的事情。他今天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必然是心里不痛快了。我认识他这些年了,也没见过他有几回不痛快。你对他的影响已经很深了。”
这是辛榆从来没了解过的事情。达观?是一生顺遂带来的本能的坦然,还是历经磨难后勘破万事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