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聿景在国外那么多年,早就有不小的知名度,也在那边的心理学界有着举
足轻重的位置。
但他重新回到凉城,虽然专业水平还在,但若要得到认可,很多的东西都必
须重新来过。
这样的决定,说是放弃一切心血也不为过。
完全没理由的决定,是为了什么?
但她与邵聿景说实话并无过深的交集,虽然疑惑,也没必要问的太清楚。
想到这里,她掩下多余的情绪,淡淡道:“你考虑清楚就好。”
邵聿景扫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嘴角惯常的微笑淡了几分。
车厢的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索性没过多久,邵聿景又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从医院出来,身体不舒服?”
他的关切是真的,陆漫冲他扬了扬唇:“朋友受伤了,陪他过来而已。”
她没有多说,邵聿景就没再问,长长的哦……了一声。
又问了陆漫的地址,就没有再说话了。
送到了地方,陆漫很快道谢下车。
邵聿景却透过车窗,往陆漫身后的蝶园多看了几眼。
在陆漫留意到之前,他先一步收回了目光,告辞离开了。
看着汽车扬着尾气纷扬而过,再也没有踪迹。
陆漫才回头,蹙了蹙眉头,朝里走去。
之前的意外闹得她的心绪有些乱。
尤其是,薄夜寒是因为她受的伤。
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但总归让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进了屋子,客厅的碎片垃圾已经打扫干净。
只留了一盏照明用的小夜灯。
陆漫往主卧扫了一眼,门底的缝隙,没有任何光亮。
有一种直觉,卧室里应该没人。
陆漫收回目光,压下心情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从蓉姨的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直觉。
薄夜寒和陆雪并没有回到蝶园。
或许,是一起回了沁和园?
没再去想,等司机来接走溜溜。
随后,陆漫第一时间去了馆里。
每当她心绪不宁时,她习惯通过忙碌的工作让压抑下那些纷乱的心情。
这么些年来,她已经越来越能控制住自己。
成为工作狂的时刻,也越来越少。
至少,这是回国以来第一次。
中午,她甚至都没有停下工作去吃饭。
助理告诉了乔之南这个消息,他瞬间意识到,应该发生了什么。
能让陆漫这样反应的,虽然不想承认,但除了两个孩子,就只有薄夜寒。
目前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居大。
然而,派人去查了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甚至,薄夜寒此时都不在凉城,昨晚半夜出差去了龙城。
乔之南带着疑惑,走到了陆漫的工作间门外。
他敲了敲门,等了几分钟,里面才逐渐传来及近的脚步声。
陆漫打开门,额头因为忙碌的工作冒出密密细汗,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没有问什么,乔之南笑的温润:“这两天是有点忙,辛苦了。”
陆漫脸色如常,褪着手上的手套:“最近车祸有些多,这已经是今天送来的第三个因为车祸遇难的死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