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许执钧又像前两天一样,吃过晚饭去了生叔家。
“未哥儿,可用饭了?”许执钧到的时候,桂婶正在收拾桌子,见他进来,马上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劳婶子挂念,已经用过了。”许执钧说完,赶紧扯了帕子捂着嘴跑出去,桂婶还纳闷着呢,正准备跟着出去看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生叔在后面关门,落后许执钧几步。
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帮他拍了拍背,“可好些了?”桂婶听到生叔的声音,暂时放下了心,赶紧去灶房烧水。
许执钧咳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一会儿嗓子里那种干痒的感觉才过去,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些,他冲生叔抱歉地道了谢。
生叔拿手指狠狠地戳了两下他的脑袋,“你呀你,跟我来。”说完就扯着许执钧进了西厢,许执钧不设防,被生叔猛扯了一把,脚下狠狠地踉跄一步,好在及时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我给你抓的这些药,带回去用水煎服,每日两顿,喝三天再来找我看。”生叔将包好的三包药递给许执钧,又从一个装满小药瓶的架子上找了一个青花蓝底的小瓷瓶递给他,“丸药含服,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就吃一颗。”
许执钧收下,又是不住地向生叔道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先回去吧,把药煎上,今天晚上就开始吃。”生叔说完,将许执钧赶了回去。
许执钧纵使不情愿,也拗不过生叔,只好怏怏地回家去了。
桂婶收拾完碗筷,出来一看,许执钧已经走了,她睇了眼生叔,“你怎么回事,两句话没说,就把人赶走了。”
“我怕他熬死。”生叔想起许执钧刚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回事?”桂婶听了这话,没有被吓到,反而被生叔气的不轻,“怎么就死不死的,你少说些有的没的。”桂婶接着又推了生叔一把,“去给我泡个茶来。”
“晚上还喝茶,想不想睡了?”见桂婶真的生他的气了,生叔赶紧又讨好似的凑近了几分,“我给你做酪浆好不好?”
“去吧去吧。”桂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生叔打发走,自己却站在原地,盯着生叔背影露出了这两天难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