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要为她出头?你关心她?”
蒋缨眼眶猩红的质问着厉长风,满脸的愤怒。
要知道,他素来厌恶女人近身,绕是她这等身份,也从未亲近过他。
可现在,他却挡在慕云浅面前,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厉长风一手把蒋缨手中的皮鞭夺下,摔在了地上。
“够了!我看蒋家教女无方,竟将你惯成了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
蒋缨霎时间面色一僵,再看向厉长风时,眼里已经蓄满了不甘的泪水。
他竟然为了慕云浅威胁她?甚至不惜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
她气得狠狠一跺脚,转身跑出了大殿。
“慕云浅,你给我等着!”
她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恶毒的恨意。
慕云浅轻扫了厉长风一眼,“你不追上去看看?”
厉长风沉着张脸,看都没看一眼蒋缨离去的方向,“与我何干,她蒋家惯着她,我可没这个义务。”
瞬间,整个宴会鸦雀无声。
“厉王,我们就先告辞了?”
“厉王,老夫就先告辞了,家中还有要事处理!”
在场的宾客一一给厉长风道别,悉数离开了会场。
离开的人行色匆匆,都在议论着,没想到这堂堂将军的女儿会如此泼辣,完全不顾场合。
慕云浅见宾客都已散去,自己也准备离去,临走之前,她眼尖瞥见了刚才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那位盛姑娘。
之前都没注意,这会儿细细一打量,那位盛小姐身材瘦得跟纸片儿一般,走路有气无力,走两步还要喘一喘,病怏怏的。
她心里一动,快步走到了那位姑娘身旁,柔声道谢,“多谢姑娘刚才为我说话!”
“咳咳咳,姑娘多礼了,我也只是直言而已。”盛莲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她。
慕云浅终于明白,刚才宴会上那些人说这位姑娘病唠的意思了,确实像掉着一口气活着的人。
二人缓缓踱步着,走出了宴会厅。
“对了,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呢,真是失礼!”慕云浅问道。
盛莲微微摇头,“不打紧,不打紧。小女子姓盛名莲。在这有礼了。”
“原来是盛姑娘,你这身体……”慕云浅欲言又止,想询问她的病情。
毕竟自己略知一二,也许能帮到她。
也算是还刚才的人情,可毕竟第一次见面,如此发问有些失礼,便又将话头咽了下去。
但盛莲许是习惯了,自己说了起来。
“我这病啊,从小就有了,大夫也请了不少,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都习惯了。”
盛莲边说边笑,一点都不见任何悲戚之意。
慕云浅这才明白,刚才宴会上众人这么说她,她也无动于衷的原因了。
她生病是事实,无从辩驳。
思虑了一会儿,她说道,“盛姑娘,我略懂些医术,不知你愿否给我一个机会?”
她这么说,一来是出于对盛莲的谢意,二来也是想试试,自己究竟学得如何了。
若是治不了,也可让时白出手,权当攒个经验。
不过她本就天资聪明,再加上有人指点,对一些复杂的病症也有自己的独到见地,想来应是没有多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