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界碑,公路又沿着山势盘旋下坡,一直下到山脚,又再次沿着渔泡江逆流而上。
只是令两个人都感到惊讶的是,气势磅礴的渔泡江在这里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只见一条只有五六米宽的溪潺潺地流着,溪水不是很深,却清澈见底。
“自强,你能想象到吗?这就是那条狂野奔放的渔泡江!”孙良才突然问道。
“啊?”张自强吃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渔泡江的源头?”
“应该错不了,咱们是一直逆江而上的,没走过岔路。”孙良才有理有据地推断着。
“那这也太神奇了!”张自强道。
“其实也正常,沿江而下,无数条这样的溪流汇集到了一起,才形成了三河村那个如同猛兽一般的渔泡江,海纳百川的就是这个道理。”真的,孙良才第一次看到这条渔泡江源头的溪也惊讶,但他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所以似乎也就没有那么吃惊了。
“孙大哥,我懂了,做人也应该像这些江流一样,不断学习,不断吸收,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张自强也学着孙良才的样子,总结着做饶道理。
“自强你真的长大了,你已经学会独立思考人生了。”孙良才夸奖道。
“多亏了能跟着你出来,让我既开阔了视野,又长了见识。”张自强的成长,起了最大作用的无疑还是孙良才。
话间,两个人已经在溪旁洗完了脸,喝足了水,孙良才道:“河头公社应该就快到了,咱们抓紧赶路吧。”
两个人骑着车又重新出发,公路拐了一个大大的弯,一直没有人烟的路边忽然鳞次栉比地排列着一排排的房屋,布局和三河公社差不多。
“哇,咱们到了!”张自强指着一间房子门口的牌子道,只见牌子上写着“河头公社供销社”几个大字。
“走,下去问问。”孙良才着,跳下自行车,向屋里走去。
屋里坐着一个穿着白族服装的中年妇女,孙良才客气地问道:“阿姨您好,请问合同公社革委会怎么走?”
“啊?”妇女惊叹了一声,并咿咿呀呀地着一些孙良才听不懂的话,孙良才如同一个蔫茄子一样,一脸茫然地看着妇女。
张自强走了过来,用一些孙良才不太能听得懂的语言跟妇女交流了起来,直听得孙良才一愣一愣的,并暗自在心底庆幸,亏得把张自强带上了,不然连交流了都成了问题。
正当孙良才沉思之际,张自强已经挥手和妇女告别,两个人走出了供销社。
“自强,真有你的,你还会白族语言?”孙良才佩服地问道。
“孙大哥,其实这也不是纯正的白族话,就是一些地方上的土话,虽然每个地方都会有所差别,但基本上都大同异。我们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基本上都这些土话,所以基本的我也都会。”张自强一边解释着,一边推着自行车,朝着妇女指引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