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栖一觉睡醒,身上只穿了里衣,而双眸含笑的扶苏正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看她。
她警惕的抱着被子,想坐起身来,结果腰间一软,稳稳当当的摔到了扶苏怀里。
昨天晚上那些零碎的记忆在扶苏身上淡淡檀木香味中,铺天盖地而来。
姜时栖脸蓦地一红,赌气似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要起床了,今天要见陛下呢。”
按道理,成婚第二日就该起个大早去拜见公婆。
扶苏没松开桎梏着她的那条胳膊:“夫人喊我声夫君我便放你走。”
“喊你个头啊!我昨天没喊够还是怎么的?你个王八犊子,说好的喊你夫君你就放过我,结果呢?”一提到这个姜时栖就来气,到现在她浑身上下还是跟散架了似的。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禁欲的扶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呜呜呜她要退货,把扶苏退到旧货市场里去。
扶苏指腹磨揣她的腕骨,以他的力气,姜时栖这么细的骨头绝对一捏就碎。
可他只是轻柔的抚摸着,在这面对面的当头上格外有些暧昧:“夫人若是不叫也就罢了,我们再睡一会,到时候就跟父王说咱们睡过头了吧。”
看着又凑了过来的扶苏,姜时栖瞪大了眼睛。
三岁小孩此时都该知道这个‘睡’字是什么意思了好吧,这是在威胁她?
姜时栖极有原则道:“你想得美!”
然后下一秒——
“夫君,你就让我去嘛~敲爱你哦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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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栖觉得自己大概是最惨的一个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