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了！”秋桂端着药罐跨进屋内，瞬间打破气氛，她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一进来便嚷着，“这个药方和之前御医开给小姐的药很像，我们这儿正好都有药，都不用去外面找了。”

“先喝药吧。”银雀端着药坐到我床边，拿小勺吹冷了才递到我嘴边。

我斜靠在床头上，药到嘴里，可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已经完全尝不出来了，趁着银雀吹药的间隙，我出声继续问道。

“小姐昏倒前没有什么预兆吗？”

“有的！小姐之前发热了好一段时间呢！”秋桂在一旁回答。

月歌点头道：“那时候以为是风寒，也请了郎中，郎中也就开了几副退热的药，可吃了好些天也不见好，老夫人便让人请了御医来，那个时候小姐已经咳嗽不止，躺在床上几乎下不来床了。”

“这么严重！”我震惊道，“御医怎么说？”

“御医也就说是小姐身体虚弱，开了清肺的药，又开了几味补气的方子。”银雀摇头道。

“御医是谁请的？”

“应该是老夫人让老爷去的吧？”银雀扭头问向其她人。

“我怎么听说是老夫人让身边的嬷嬷去的？”秋桂摇头道。

“我没注意这个……”月歌也是摇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叹气道：“问题大了，要是这位御医根本不想治好小姐，那指望他们可就完了。”

“怎么会！他们可是宫里的御医啊！”秋桂不解道。

“就是因为他们是宫里的人才要提防啊，太……”说到一半我突然顿住，我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和她们提过太子的事情，她们若是不知道，我这样说出来也算是大逆不道的事，虽说她们都是信得过的人，可也没必要波及她们引火烧身。

“太什么？”月歌追问。

“太混杂了，中间有很多人能够做手脚。”我糊弄过去。

“小梅说的也对，我们连御医是谁请来的都不知道，不能太信任他们了，如果白氏在其间做鬼，小姐可就危险了。”银雀如今也不再称呼白氏为夫人了，她在猎场时便也看清了白氏的嘴脸。

秋桂一拍手道：“大少爷不是请了很多民间的郎中来吗？听他们说都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们看完病不和你们说吗？”我问道。

月歌摇头道：“这位大少爷好像不信任我们，他请来的郎中都只和他一个人交流，御医开的药方也要先从他手里过一遍，药材也是，都是他准备好送过来的。”

“而且给小姐煎药的人也是大少爷派来的人。”银雀补充道，“每天早上来，旁晚走，要是你和月歌早些回来，我们恐怕连药都没法给你煎。”

应该说这位大少爷是谨慎还是杞人忧天呢？我的眉头一直没能舒展，相府里的情况也不容小觑，这位我未曾谋面的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银雀姐，大少爷从前就是这样吗？”我记得银雀是从小就和他们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