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去趟厕所，最起码能收回来一兜子面纸！

旁边的孙永记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轻轻瞥了张帅一眼，气得都直嘬牙花子：“靠，老子是让你来砸场子的，不是让你来丢人现眼的！”

学生的屁股自有老师帮着擦，孙永记当着诸位领导的面自是不会训斥什么，只是这刚丢的面子，得赶紧找回来才行。

伸手一摸裤兜，孙永记好巧不巧地摸到了一块微凉的东西，那是一块品质上佳的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一只趴着的老虎，这是他去缅甸旅游的时候从一个老油子手里淘来的，当时还花了老鼻子钱呢，没事的时候他一直盘在手里玩，如今可倒好，这东西眼看就要拱手让人了！

没办法，相对于面子而言，玉石根本不重要！

神情微变，孙永记好不容易才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面向陈益时，直接笑出了两颗大门牙：“呵呵，陈益同学你不要在意，我这学生素来喜欢跟人家开玩笑，他准备的礼物其实在我这里呢，现在送给你。”

“校长，您这是......”

“闭嘴！”

孙永记狠狠瞪了张帅一眼，那意思显而易见——老子是在帮你擦屁股！

张帅吓得缩了缩头，顿时不敢说话了。

“哦？”

陈益仔细一瞧孙永记手里的那块羊脂白玉，雕工精美，栩栩如生，珠圆玉润，细腻光滑，而且上面还浸着一层油，显然盘好久了，虽说比不上自己手里的那颗蔚蓝之星，但一看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扔市场上卖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十几二十万，黄山的出手就是大方！

瞬间就心动了，但收人礼物的时候，于情于理都要稍微推辞一下，这是他娘的礼貌！

“呵呵，孙校长真是太客气了，瞧这玉石的光泽和油脂，它应该跟了您……额不对，跟了张同学好多年了，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又岂能轻易收这东西呢？”

然而陈益客气，孙永记更要客气一下，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诚意来：“嗨，不过一块小小的玉石罢了，我说送了就送了，陈益同学没事儿的时候可以随便盘着玩，要是练毛笔字的话，当块镇纸来用也是极好的。”

“……”

碳素笔都写不好，练个毛线的毛笔字！

“孙校长，这不太好吧？”

“没啥不好的，收下吧。”

“我……”

“咳咳，陈益啊，既然孙校长都这么坚持了，你要是再不收就显得矫情了，还是赶紧收下吧。”孙策忽然插嘴，显然是在给陈益支招。

“校长，我......”

“要不我替你收下？”

“你？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孙策：“......”

孙永记一听这话那叫一个心痛！原以为当学生的脸皮都很薄，推着推着就会不要了，万没想到，孙策这龟孙居然插了一杠子！

“同是姓孙的，兴许500年前还是一家呢，你这胳膊肘咋能往外拐呢？”孙永记在心里抱怨道。

然而，更出乎他意料的还是他低估了陈益的脸皮厚度！

脸皮薄？傻子才脸皮薄呢，推辞一次那叫客气，两次？那叫傻！

“咳咳，既然孙校长都如此坚持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益同学，你……你还真要啊？”

“你不是要给我吗？快拿过来，我着急盘呢。”

孙永记：“……”

“来，给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