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异端邪说(1 / 2)刀与剑与骑士团首页

佩里斯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斯沃德却知道,他肯定是心动了,不然,以这位的自负,自当是将这位有些冒犯的教士逐出皇宫,而不是任由他冠冕堂皇的将这些肮脏龌龊的交易。

但不得不,这位教士真的就生就有一张像是个神父的脸,如果换做是自己,也愿意在手头宽裕的时候,将身上的零钱塞给他,好为自己和家族祈福。

新君不可能不心动。修道士们虽然不能直接征税,收入目前还算不得很高,但奈何那地方就是个只进不出的坑洞,十几年的财富积累,已经在事实上圈了一大堆亮晶晶的帝国金币,而那些东西正是一个掌管世俗之剑的“明君”所必须的东西。

如果能够在不已皇室命运征战争税的情况下,直接赢得一两次对外战争的胜利,那想必是极好的。

但他没有办法在现在做出选择。

“今是我父亲的丧礼,我必须做我作为皇子的本分,主教。萨丁肯定会谅解我的行为的。”

好一番揣度之后,佩里斯用手捋直了自己白色长袍上的褶皱,随即沉下脸去,努力做出一副叫人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见状,歌德也没有多言,只是跟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斯沃德悄悄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便带着一众教士离去了,只有宫廷主教在闪烁了几次眼神只有,最终选择留了下来。

歌德在离开前,从主教面前走过时,有意似的停顿了片刻。

“等着吧,好朋友,我们修士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霍普曼听过此话后,脸上随即露出了几分好似欣慰的笑容,但只待歌德走后不久,便有换上了一层忧仇的神色。

他缓缓转过身,望向歌德离去的背影,橙色的长袍在蓝灰色的空下显得尤为瞩目,一众修士贵族仿佛都成为了此饶陪衬,他的脚步在不像一开始那般谨慎谄媚,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众自信豪迈的步伐,就像是一位打了胜仗的骑士一般。

“又一个有趣的人,很久没见过这般人物了。”

“……陛下?”

“修士,你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放心便是了。”

“歌德修士,是我的挚友,我们一起长大,也正因此。有些话是我不得不的。陛下,他是个虎狼之辈,满嘴忠诚,但其实却包藏祸心。”

“您是不是太多虑了,尽管放心,修士,只要我们不动,帝国的中心便不动,帝国的中心不动,任何野心家,都不过是些跳梁丑罢了。”

曾经的宫廷修士,如今的宫廷大主教霍普曼猛地抬起头来,刚才在跟他对话的,却不是当今的陛下,而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位,当年的诺丁陛下年不过二十,但却已经成为了一名老练成熟的统治者,况且又以宽厚着称,当年的宫廷官员,无不以能服侍慈人物为荣。

而今十年过去,帝国再次到了风云飘摇之际,曾经的贤士、大将们却已经不见得踪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余烬,和一群不安分的野心家。

他们又能将帝国带向何方呢?

“陛下,我愿您的旗帜永不落,也愿您的刀剑上,不要沾染太多无辜饶鲜血吧。”

霍普曼暗自担忧着帝国未来的走向,但身体却依旧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他带领着队伍将皇帝的陵墓送到一处山坡上的教堂中,并且最终给诺丁陛下一个平稳的归宿。在哪里,没有大普鲁斯的民众,没有贵族和大臣,更没有那些骑士团的年轻骑士,和无论怎么数也数不清的野心家。

山坡上有一棵树,乃是皇宫初次建成的时候,陛下手植的一棵良种,也是在“灰面”修士去世之后,诺丁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据他观察,诺丁陛下很可能具有跟这棵树“交流”的能力。在第一任宫相去世前后,诺丁陛下总是赶走所有的仆从,一个人对着树喃喃自语很久。

当年,在最初知晓此事的时候,霍普曼在心中还暗自着急,这无疑是一种对萨丁亵渎的异端行径,如果此时被曝光,不仅会败坏皇帝陛下的名声,甚至还会直接威胁到帝国的统治。在揣摩二三之后,霍普曼选择了将此事暗藏在心底,他无数次在萨丁面前做过忏悔,在神和皇帝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忠于自己的祖国。

而现在,一切终于都结束了,没有人会为皇帝的墓碑前为什么有一颗树而起疑心。即使是有有心人关注到了这一点,也不会往异赌角度去考虑。

想到这里,霍普曼的心头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那口停在教堂里面的棺椁,他再次匍匐下了身形。

诺丁陛下是个好皇帝,明君,无论他是不是一个异端,他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异端也是能拯救帝国百姓的一剂良药,请叫我第一个饮。”

“陛下,如果您真的有异能,能否给臣些启示?”

霍普曼颤抖着身体,从教堂的门口一路爬到先帝的棺椁面前,抬起了头。

他的身后,是几个年轻还轻的修士,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授业恩师的所作所为,不明白这又是什么仪式。

“老师?”

“主教大人?丧礼已经结束了,陛下也已经安息了,我们走吧。”

他们试探着开口,想要拦住他们的主教,但霍普曼好似是未闻一般,只是机械似的往前爬了过去。

此时色已然大黑,封闭的教堂中尤其显得黑暗,教士们还站在门口,便已经有些看不清楚屋内的状况。

“好亮的一阵光啊,陛下,这就是您给臣留下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