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了进来,算术老师是一位老太太,姓孙,脸上满是皱纹,且不苟言笑,满头的银发在柔和的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穿着长袍显得瘦削单薄。关于她的身世,世人知之甚少。
因为长时间的埋头研究数学,她没有太多心思打理自己的生活,以至于长袍皱皱巴巴,袜子也有一只在裤腿里,而另一只露在外面。
算术课是一种痛苦,比如“鸡兔同笼“那种算术题目一样。为什么偏要把鸡和兔子放在一个笼子里叫人算他们的脚。如果分开来关,不就没有这种演算的麻烦了吗?
今并不打算让这群孩子算鸡鸭的脚。
老太太今带了一摞纸带而来,细细长长的纸带,两尺长一寸宽。她自己挨着发到每个同学的手郑
拿到纸条的同学,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猜测这是做什么用的。
折纸?那是劳动课的事。打草稿?何必这么细。永光拿到纸也开始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找出和普通的纸条有什么区别。
“同学们,这就是普普通通的纸条。”老太太用她那尖尖的嗓音开始话了,这声音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好听,女人味十足,而现在则有些混合着苍老沙哑了,就像上了年头的老树,智慧,慈祥,稳重而又饱经沧桑。
老师拿起一张纸条开始示范,“同学们,你们看,这每张纸条都有正反两面对吗?”
老师边边把纸条举在胸前,让大家看的更清楚。
“是的!先生!”孩子们在回答这种确定答案的问题时,总是那么大声,充满自信。
“如果我们想把正反两面都涂黑,该怎么办?”老师又问。
“翻一面!”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了一半,这个问题有难度,不确定的学生就不敢发出声音了。
“基本上答对了,”老师的鼓励让同学们又信心十足了,“如果我们要把纸的两面都涂黑,准确地,笔要越过纸的边界,对不对?”
“对!”这个问题不用思考,老师都给出答案了,肯定果断答对啊。
“那么今的问题来了,怎样不越过纸条的边界,把两边都涂黑。”老师抛出了问题。
沉默,良久的沉默,没有敢接。
“先生,这不可能。”一个同学自信地到,他觉得老师出这道题的目的大概不是考和算术有关的知识,而是考我们诚不诚实,自己已经揣摩到了老师的意图,这道题就是不可能做出来的,只有自己诚实地勇敢地“反驳”了老师。
可惜他的自作聪明很快就落了空。
“是的,对没动过脑筋的人来,一眼看上去确实是不可能了。”老太太暗暗想笑,他每届都会遇到这样的学生,心直口快。
“你们先思考一下再回答,不用着急。”老太太微笑着到。
“这真的可能吗?”大家还是不太相信。
“不仅可能,而且很简单。只能提示到这里喽。”老太太笑容可掬。
听到这话,大家开始在脑子里飞快地想起来,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个潜心琢磨,想地翻白眼,有的愁眉苦脸地冥思苦想,而百思不得其解,有的痛苦地抓耳挠腮,脑子里却空空如也,有的在纸上奋笔疾书,然后气急败坏直把草稿往地上甩,像只只无头苍蝇似的,一点头绪也没樱
永光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写写画画,时而侧头沉思,时而会心微笑,可是任凭他绞尽脑汁,答案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明明就在眼前,却找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一个人找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