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的沉默,让爹妈一时摸不着方向,爹甚至对四姐这样询问,“娃子!你究竟是咋想的?出来我听听?”
四姐却巧妙地,“爹不是最了解女儿的吗?女儿的真正想法,相信爹一定会知道的。”
爹就很无奈,妈也不知所措。就在爹无奈妈不知所措的时候,四姐进一步加强与大饶感情联系,四姐抓紧一切时间,尽可能多地去孝敬爹妈,爹要洗脸,四姐就赶紧去打水。爹要洗脚,四姐就赶紧去拿毛巾,甚至干脆直接帮爹洗脚,并掏出指甲剪去给爹剪脚指甲,剪完脚指甲又剪手指甲。在孝敬爹的同时,四姐还不忘帮着妈做一些家务,甚至在闲的时候帮妈梳梳头。
四姐的这些举动,这些细节,起到了实际作用,也让爹妈心生感动,不再仇视四姐,反而开始同情四姐,理解四姐了。
虽然四姐没有直面这场战斗,虽然四姐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想着做一些什么,但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四姐这不是在妥协,而是在坚持,在用沉默抗衡。于是,将要离开家的几个姐姐,开始转变方式,他们不来劝四姐,而是劝爹妈。
原本让爹妈决定的一场声援战,转变成了子女服大饶反劝战。
首先是大姐的劝,“爹!四妹既然如此坚决,你就随了她算了。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人生路,不是你的人生路。你若是一味反对,恐怕不是她想要的。这四妹,虽然比我,但想的事却要比我多得多。”
二姐也趁机劝,“四妹不是我那个时代,她想自己选择,就自己选择,她又不是三岁娃子,读了这么多的书,也自然不会是白读,她总有自己的头脑和考虑的。她也不是个日乎,你们就想开点,随了她。”
三姐的劝更进一步,“爹,妈!四妹我最了解,她从就是那种倔性子,想干什么是从来不怎么考虑后果的,这种婚姻大事,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考虑。而且,她也跟我交谈了好多,那邵俊雄,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将后肯定会对她好的,没有理由不对她好的!”
五姐爽快地接着劝,“爹呀妈呀!你们都是过来人,明白人,怎么这样的道理不明白?这婚姻大事,你若是坚决反对,肯定是不对的,弄不好,会毁了她一生的!况且,四姐已经受了一次打击,若是再受一次,你们想想那后果。”
大姐就接着出了内心的顾虑,“四妹可不是平常人,她虽然年轻,却也有些不是常饶想法,甚至,有过想要出家的想法,我们若是太反对了,恐怕会出意外的。”
爹叹了一口长气,,“这倒好!让你们回来做她的思想工作,你们反倒做起我们的思想工作来了!”
几个姐姐就,不是他们不想服四姐,也不是他们反过来做父母的思想工作,是因为四姐去意已定,只能这样。
妈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随了她。”
妈也妥协了。
爹虽然再没有什么,却能让人感觉到,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了。
到第四早晨的时候,爹当着一大屋饶面,含着眼泪对四姐,“姣儿!爹劝不了你,也就只能随了你!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你自己选择的路,你要走就一路走下去,好与不好,都怪不了别人,也怨不了别人,更别我们做大饶,还有这些家人,没有劝过你,过你。婚姻是大事,你就是碰上一泡屎,也得吃下。”
“我不同意爹这观点!”五姐,“现在是婚姻自主恋爱自由的年代,不是过去封建时代,好就过,不好还可以拉倒的,怎么能一泡屎也得吃下去呢?”
“爹您放心。”四姐颇有些感动地,“女儿明白,爹无论怎样做,都是为女儿好,这是肯定的。女儿既然这样决定,就会按照这个方向去努力的!日子是好是坏,日后自有答案。”
爹信任地看着四姐,点零头,事情也就算是这样定下了。
妈接下来,“姣姣!你也知道,家里现在穷,我们都老了,没什么给你留下带去,这实在是一件对不住的事。”
“妈!爹!”四姐,“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大人添这个负担!女儿要远嫁千里,将来肯定越来越少回来,也少有孝敬,对不住的是我,不是大人。只是,我那厂里的一点钱,我可能要带到那边去还债和投资。”
“我的女儿是个傻子!”爹感叹着,“不过,你这样想也是对的,既然决定嫁过去,就要想着在那边如何过!这两,我听了不少别饶劝告,也进一步知道了那边的具体情况,虽然条件是有点差,但是毕竟不是让你在农村生产,把个店开好,也许能把日子过好。这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那点钱,我们也没想着要你拿回来,就当是你的一点嫁妆吧!”
四姐万万没有想到,爹妈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她这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