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甲胄在身,如此多的兵士凑在一块,当真气势逼人。
一个铠甲鲜亮的黑面将军,站在最前头的火把之下,背着双手,沉声不语!
强自镇定的王得富,用力咽下去两口吐沫,迎接上前。
“不知秦将军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则个!”
只见那秦将军还未来的及答话,旁边一个校尉就开始暴躁如雷,
大喝一声“呔!还不放了我家大将军的侄儿,更待何时?”
话音落地,那校尉将手里的马槊哐当一声,
击打在衙门口的青石砖地面上,直将青石板,敲打的石屑飞崩一角。
衙门口的军士,在那校尉的马槊落地之后,整齐的爆发出一腔怒吼!“威!”
王得富就是个文官,还是呆在下泰宁的长安城里做县令,哪里见过这种雷饶场面?
几十人一起爆发的怒喝声,吓的他裤裆里,已经挤出来些许尿意!
秦豹伸出一只手,抬在半空中!
几十个彪悍的士卒,整齐的将手里的马槊顿在地下,行动整齐划一,
甲胄的摩擦声,加上几十把马槊击打地面的声音,
终于将王县令的裤裆里,添加了一些黄白之物!
秦豹拱了拱手,“县尊,本将有礼了。”
王得富赶紧拱手还礼。
“不敢,不敢!将军驾到,未有远迎,罪也!”
“本将生性耿直,又不善言语,倘若错了什么,还望县尊,莫要怪罪!”
秦豹好整以暇,处事老辣,将个场面话,话的一个滴水不露。
“岂敢,岂敢!秦将军有话,但无妨,请讲当面!”
王得富顾不上裤裆里温热的尿液!一句一句的回应着!
“今日,本将在大营当值,闻得我家郎君的护卫来报,是被贵县抓进了大牢,不知果有此事?”
“额,这个……这个……”
秦豹身旁的校尉,显然是个火爆霹雷的脾气,
又是一声大喝“呔,你这厮话,为何吞吞吐吐,我家大将军的侄儿现在何处?还不快些来!”
“是,是是!此事多有误会,正要与将军分个明白,”
“哦?那县尊且个大概,本将也好洗耳恭听!”
“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本县,接到百姓诉求,是西市上有人行凶伤人,
这本县怎能置若不闻,我朝律法严明,既有百姓求诉,只得前去查看,
将贵府郎君请了回来,问询一下事情经过,
本打算,问明原因,就立刻将贵府郎君送回,
却不想将军已然驾到,误会,误会呀,呵呵,呵呵,”
这王县令平日里话,一群人争先恐后的拍马屁,
如今这会儿,三班人马只要在衙门当值的,都躲开老远,生怕惹了祸事上身,
只剩下他一个人自自话,面对一群彪悍的,士卒兵威!
想些客套话来缓解一下场面,都无人随和!当真也是无奈至极!
“误会?即便是我家郎君,在西市行凶,也该是长安县的事儿,
何以劳师动众,由贵县出马?本将愚笨,还请县尊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