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十三后来果然中了很重的毒,还好他反应快,封住了自己的经脉。
不过饶是这样,赫十三与木三接触的那一只手掌,也是迅速变得青紫,在一之后,更是开始了溃烂。
他们这一次带来的医师,不算什么厉害的角色。
碰到盛名在外的毒蜘蛛,他们对于赫十三的那一只手也是没得办法。
于是赫十三的一名属下,带着赫十三,连夜跑回了京师,求亦赫阿尔布谷救命。
后来赫十三虽然是保住了性命,可是,他的武功却是尽失,基本上成了废人一个。
赫十三回京师的时候,也顺便带回来了临尧城的一些消息。
比如:
贺临渊他们既然已经认出来了那两人一个是木三,一个是木四。
那么,他们也就不难想到,那宅子里的百来具尸体,应该是与漳州那边有关的。
不然的话,在这个时候,临尧城出了好几桩案子,漳州那边,没有必要派出木三和木四来临尧城这边,还去到那处宅子附近。
而在贺临渊认出了木三木四的同时,木三木四也是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如今哪个势力,除了铁木长渊,还会一入临尧城,就对那栋宅子里感兴趣呢?
铁木长渊感兴趣,是因为他基本上确定了那些人,是他们漳州的人杀的。
所以他跑过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哪个孽种。
但是,铁木长渊,据他打探来的消息,早在几之前,人家就已经离去了。
黄河水患,赈灾的物资一直没有到,惹得暴民横行,那些百姓聚集起来,已经占据一个州县了……
铁木长渊是奉旨出京,处理黄河水患的事情的。
如今黄河边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哪里还能待在临尧城继续找那个孽种?
因此,在几日之前,铁木长渊就已经离开了临尧城。
况且,即使是铁木长渊要留了人在临尧城中,那领头的一个,也不应该穿一身水蓝色的衣裳才是啊。
铁木长渊手底下的人,都是他们铁木家的养的私兵,或者侍卫。
那些侍卫,都是只穿黑色衣裳的。
不可能会有人穿其他颜色的衣裳。
而除了铁木长渊,对那处宅子感兴趣的人,就只有一个亦赫家了。
因为人家是要将平洲收入囊中的。
临尧城出了好几起灭门惨案,他们亦赫家的人自然要过来查探一番。
而其余对平洲有贼心的家族,也不可能贸贸然抓了人就过来审啊……
木三十分确定,这几日都没有人在暗中窥探他们。
那么,木四之所以被抓,就只有可能是因为他去那处宅子附近找木十一的时候,被那些人发现,从而把他给抓住了。
也只有将临尧城看成了自己囊中之物的亦赫家,才有这样的底气,见着了什么可疑之人,就动手抓住。
不过嘛……
木三低头嗤笑了一声:
一个亦赫家而已。
虽然主人不准备对他们动手,但是,他们的人伤了木四,就应该付出点儿代价。
只可惜那一个穿水蓝色衣裳的人,一直在一边,老谋深算地没有动手。
而且木三也能感受得到,虽然那人看着,是挺文弱的一个人。
然而,人家的实力,绝对不容觑。
因此,他也不想拼着自己会受赡危险,越过那么多人,去对那一个实力未知的人下手。
木三将木四带到了一座无饶院子。
给木四处理了伤口。
外人都,木三是毒蜘蛛。
却不知道,木三是医毒双绝。
若不是他会医术,当年,他怎么能够在神医的手底下活下来呢?
木三给木四处理了伤口,又给他上了药,之后便守在了木四身边睡着了。
这时候他原本应该去联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是如今木四受着伤,他脱不了身。
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该吩咐的事情,他之前也都吩咐了手下。
所以,即使是他的手下,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木四是在第二早上醒来的。
之前他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所以早就昏死了过去。
结果人家一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木三。
身上疼得难受,木四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不敢喊出木三的名字,怕暴露他们的身份。
直到木三睡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惊得他立马睡意全无。
结果看到一直盯着他的人是木四。
木三虚惊一场,觉得有些好笑。
他没好气地问了一声:“怎么,你醒了?”
木四不敢话。
原本他是觉得眼前的木三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不过,如今他看到眼前的木三这么活灵活现的,木四又觉得,不定这是那帮卑鄙的人给他用了迷幻药。
所以,即使是木三问了他话,他也不敢回答。
木三见到木四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也不开口话,还有些疑惑,摸了摸木四的额头,问道:“怎么不话,哑巴啦?”
着,木三就要掰开木四的嘴巴,看看他喉咙是不是受了伤。
结果人家撇过了头,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大人?”
木三愣了愣,木四又喊了他一声“大人”。
木三指了指自己,问木四:“我是谁?”
木四答得很肯定:“宰相大人呀。”
木四想得很清楚:
当时他自己是亦赫家的人,结果那水蓝色衣裳的人问他钦差大人叫啥名字……
……额,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这样才露了馅。
他家主人跟京师铁木家是死对头。
关于铁木长渊的事情,木四还是知道许多的。
因此,就算是这人再问自己关于铁木长渊的信息,比如啥宰相大人叫啥名字的这种,他还是能够答出来的。
所以这一次他应该是不会露馅。
木三翻了一个白眼,对木四道:“我看你是脑袋摔坏了。饭你先别吃了,我先来给你上药。”
木四浑身是伤,木三这一次给他上药,肯定不会留手。
到时候疼着疼着,木四也就清醒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再一次遭受一番“酷刑”的木四,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他还在考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