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沈霏虞挣扎着要起身去拉绿袖,绿袖担心会伤到沈霏虞哪里,忙自己站了起来。
“以后,不许再随便下跪了,知道吗?”
沈霏虞伸出手指点了点芙蓉的额头,嗔笑道。
绿袖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霏虞的烧已经退了,额头的伤因为用了雪参膏,也已经消了肿。
现在,除了腿上有伤行走不便之外,整个人基本上已是无碍了。
可是,就如太医所说的那般,她的病,不止在身上,更多的,是在心头。
卧床这么长时日,耳边只听到太子对芙蓉如何如何地宠爱,却不曾见太子踏足自己房间半步。
沈霏虞内心深处,深深地叹息着。
毕竟是大病未愈的人,精神总是差得很,沈霏虞闭了一会眼,竟然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看见自己床头坐了一个人,一身太医装扮,可面容瞧着却分外眼熟。
沈霏虞眯缝着尚未完全清醒的眼,细细地看过去,睡意顿时消了一大半,惊呼道:“怎么是你,秦大哥?”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沈长笙唇畔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沈霏虞的头发,问道:“霏虞,你在东宫,过得可好?”
这千篇一律的寒暄,沈长笙才出口就后悔了。
善解人意如霏虞,又怎会坦言自己过得不好呢?
果然,沈霏虞一脸的巧笑倩兮,道:“我过得当然好啦,你可别忘了,我是圣上亲自赐的婚,谁有那个胆子为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