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雷劈到后惶恐,还是被狼追着的惊慌,再不然就是良家妇男被抢亲时候的垂死挣扎,抵死不从样,
“噗!”
坐在地上的谢清韵是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果然人是需要被比较的,想着他们的样子,自己这点惊吓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两个人肯定没有一个愿意娶自己,当然自己也不愿意嫁给他们,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找不到一个可以嫁的人,到了长安遇到元偲瑾,万一他就是奔着打压谢家人,以自己做人质为目的才送玉佩,拉着自己海誓山盟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啊?
这事是真有些棘手了!
若是现在让两个哥哥卸下兵权,这事也不大可能,西南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无论是军队还是西南百姓都需要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以此来休养生息,二哥是不能撤离西南的。
西北的表哥就更不可能回来了,西北那边现在还乱着呢!
把表哥调回来,西北边境上的十三座城池也就不属于大魏了。
这两个不行那西蜀那边的大哥呢!
西蜀天险大哥守了十几年了,每一道观赛都耳熟能详,闭着眼睛都能排兵布阵。
这个地方对于大魏来说不仅是与西蜀两国分解,边塞要地,也是防备北绒人入侵的重要官道之一。
在脑子里走了一遍后,谢清韵发觉这三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调动的,除非元偲瑾的手里有更合适的人选。
“哎”
躺倒床上的谢清韵悠悠地叹息一声,收拢自家势利的事一时半会是行不通了。
那就的想第二个方案,要是和元偲瑾聊一聊这件事,表一表忠心,或是给他立一个契约,明确地告诉他,只要他有人能顶上,谢家人会无条件的放弃手中的兵权……这话说着有点二,也不知道元偲瑾能不能信自己一回。
甚少把自己卡在这中不上不下感觉中的谢清韵,自从谢泌和她说了可以回长安城参加永宁和舒乐的婚礼后,她整个都不好了。
以点脱离苦海的喜悦都没有,反而每天都在祈祷时间能不能过的慢一点,在慢一点,自己缩着脖子也就不用伸出去了。
可时间如流水,根本就不受她控制,转眼间就到了入长安的日子。
谢清韵这边的夫君没有选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没有,如今到长安城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全凭运气了。
“小姐!”
随风喊她的时候,躺在车里的谢清韵正琢磨着世事无常,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呢!
上次她来长安是一年前,那时候是奔着为安家讨回公道,送表哥到西北重握安家基业,顺便解决一下自己和元偲瑾的婚约问题。
没有想到元偲瑾到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在自己开口前,就解除了婚约,还让皇家人觉得欠了他们谢家人一个大大的人情,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她赚了。
至于舒乐和永宁的事情,谢清韵觉得这算是意外惊喜,想想舒乐在云梦的时候,多抗拒入朝为官,多不想与女子有瓜葛,如今就的感慨,缘分这东西真香。
其实她当初都没有想过他们两个能如此顺利,如今都要成亲了,缘分来了真是多都躲不了,月老认真起来,根本就没有别人什么事。
无论怎么说吧,上次来长安城是目的明确,目标鲜明。
就是为了锄奸惩恶,罚佞扬善,为民除害,但这次来,谢清韵心底有些忐忑。
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羊入虎口,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想着这几个字都忍不住打寒颤,心里就更忐忑不安了。
“小姐!”
外面驾车的随风喊了一声车上的人,没有听到里面的让人回应,忍不住蹙起眉头。
从云梦山下来的时候先生和常大夫都怕小姐的身子受不得长途跋涉之苦,小姐自己也一直喊着不舒服,怕自己到长安城水土不服。
一直同先生商量,能不能等几日在启程之类的,但舒大哥和公主的婚期将近,长安城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小姐处理。
舒大哥的书信也跟纸片子似往云梦泽飞,求支援,入长安城的事实在不能再拖了。
常大夫就给小姐诊脉,查看伤口,先生也给小姐探测奇经八脉确定她没有事了,身子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在去一趟西南都不会有问题了,小姐才期期艾艾地准备启程。
常大夫为了让心谢清韵安心,还同她讲了,她这些不舒服可能是在云梦山上待得太久了,有些不适应,要她多出去走一走,多活动一下,如此身子也能好的快一些。
这要是以前的谢清韵听到这话,得撒欢地在云梦泽山上,山下这趟一圈,但这次也不知道是她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是经历过生死后长大了,在云梦山上没有折腾,在路上也很安静。
这让随风心底有些担忧,这一路也不敢快走,车上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吧!
被谢清韵吓出阴影的随风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而且眼前的事情也有些棘手,处理的时候拿捏不好分寸,很容易惹麻烦,也容易出事。
这里是长安城,不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前面的人自己惹不起,必须车内的人出山才行。
“嗯?这么快就到将军府了?”
这一路上也没有听到热闹的叫卖吆喝声,更没有小吃,零食的香味就进将军府了,难不成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错过了繁华的长安街道。
没有出车门的谢清韵靠在软榻上的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按这她们的脚程和窗外的阳光来看,这个时候也只能到长安城门口。
“到城门口了,是太子府的人在城门口,不知到在干什么!”
听到车厢里传来的声音,手握着马缰绳的随风,盯着眼前熟悉的人,心底有些不屑的,要不是在这里,自己才不会搭理他们呢!0404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