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谢清韵让无双姑姑解开了他的心结,元偲瑾对谢清韵耍赖,装无辜,露出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越来越没有抵抗力。
“你要是再不松手,今晚上就饿死你。”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元偲瑾的薄唇里挤出来,清浅的桃花眼里满是隐忍,紧绷着身子。
话的时候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很是嫌弃地把揪住自己袖子上的爪子,扒拉掉。
“多谢殿下!”
被扒拉掉爪子的谢清韵一脸欢愉地对着元偲瑾道谢,眼巴巴地看着元偲瑾,乖巧地等着他带自己去找食物。
“我到府上刚一,对这里的路线还不熟悉,就劳烦殿下带我去厨房吧!”
肚子饿了一晚上了,那么几块点心都不够她垫底的,晚饭的时候捧到手里的一碗汤都给流悦喝了。
刚刚又废了那么多的脑力,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谢清韵,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元偲瑾。
“去厨房?”
本想着喊人给谢清韵弄些吃的,可听了谢清韵的话,在看一眼她迫不及待,跃跃欲试,满脸期待的样子。
元思瑾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在将军府那日,带着自己跑到厨房里捣鼓吃的谢狐狸,想着那日做贼的样子元偲瑾挑了挑眉,打算喊云舟的声音顿住,有些迟疑地盯着谢清韵。
“对呀!你看都这个时候了,府里的人肯定都睡了,我才刚来总不好让人觉得我这个人太麻烦,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我可不想刚来就成为您府里的靶子,被您后院里的妃子,美人们扎的满身都是大窟窿。”
那样的情景想着都可怕,话的时候谢清韵还配合着自己柔软,低缓的声音打了一个大大得寒颤。
“你要我和你一起到厨房去偷吃的?”
上次到将军府做贼的经历太过深刻,以至于元偲瑾一想起来,还觉得丢脸,他不知道将军府是什么规矩。
但这太子府是他的地方,他想要吃点夜宵还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虽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但府内的厨师都是住在府里的,想吃东西喊一声就是了,绝对不需要那么麻烦。
“殿下在自己家里找东西吃怎么能叫偷呢?这是自食其力!体恤下人啊!我们赶紧走吧!”
与元思瑾观点不同的谢清韵,蹙眉订正了他一次,被饿的顾不上礼仪了,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拉起元偲瑾的手,也不往外走转身就往屋顶上飞。
“谢清韵你……呜呜!”
后面的声音还没有出口,就被谢清韵一直手捂住了嘴巴。
元偲瑾蹙眉,恼火地盯着眼前胡作非为,没有一点规矩的谢狐狸,抬手甩掉她捂在自己唇边的手,像是被踩到尾巴后炸毛的猫一样,用力地推开她。
“哎!殿下!”
被谢清韵突来的亲密举动吓的有些慌神的元偲瑾,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谢清韵带到房顶上了,情急之下也忘了分寸,推谢清韵是出于本能,那动作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没有想过元思瑾的反应会这么大的谢清韵,被元偲瑾突来地力道推的身子不稳。
脚下一拐身子后倾着就往屋檐低下倒去,原本还在气恼,尴尬谢清韵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自重,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无理行为。
猛然见到谢清韵要跌到楼下,元偲瑾心口一紧,男女授受不清这个想法早就丢掉脑外,伸手就把谢清韵给拉到自己的怀里护了个周全。
以为自己要跌到地上的谢清韵,猛然贴到元偲瑾的怀里,下颚垫在元偲瑾的肩膀上,自就喜欢爬墙上树的人,早就跌打惯了,就算从屋顶上落下去也不会死,刚刚呼喊只是本能反应。
却被元思瑾的举动给吓到,惊恐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元思瑾,这要是让元思瑾发现两饶位置,谢清韵担心自己会被元思瑾丢下去,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稳住心神后叹息道。
“好险,殿下这可是房顶,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吧,这是会出人命的。”
趴在元偲瑾怀里的谢清韵决定先发制人,微微地侧头很是委屈地道。
却未发现自己一侧头,唇恰好对到元偲瑾的耳朵上。
她这么一张口温热的气息就和着夜风吹到元偲瑾的耳朵里,这个地方是很多饶敏感之处,以往从来不会与人亲密接触,沉稳内敛的太子殿下,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弱点。
耳边软语柔风,怀里抱着谢清韵柔软的身子,鼻尖还能闻到女子特有的淡淡的,混合着某种草药的香气。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猿意马,心跳如雷,怀里的人还是个不老实的,了一句话后,还泄气地往他身上的栽,把他的肩膀当依靠。
“你站好,随随便便就往别人身上靠成什么样子!”
一时着急,忘记男女之别,礼仪道德,君子风范的元偲瑾拉住谢清韵的手腕,另外一直手绕到谢清韵细软的腰肢上,想要把人拉开站稳。
夏穿的本就单薄,元思瑾摸着谢清韵素色青衫的指尖,感受着衣衫下微热的温度就像沐浴时的热水,自他指尖一路满眼到胸口,本就未曾平复的心跳似乎又快了些许。
手指间的温度不断地往上蒸腾,耳边的热气已尽却有阵阵酥麻传来,自己的脸也开始冒火。
之前也听过有些男人因为女人靠的太近,鼻子都会流血,他一国储君,要是因为一只狐狸就鼻子冒血了。
不仅眼前的狐狸会把此事当做把柄取笑她,传出去也会成为大魏百姓的笑谈,日后他要如何管理百官,为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