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我问你话呢!”
元容瞥了他一眼,举起盏饮了一口茶。
“寻竹已无危险,只是还需调养。”
屋内一阵沉默,姬玄还等着下文,没想到元容并不欲将寻竹的事与自己多说,于是只好悻悻地嗯了一声,也端起盏饮起茶来。
屋内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良久,还是元容打破沉默,问道:
“你那花笺儿到底是何来历,如何就成了花家后人?你可有查过?”
听元容问起此事,姬玄放下茶盏,往元容身前探了探身答道:
“查过了!今日从大殿出来,我便让身边可靠之人下山去查了。
我的人去了华春苑,问了那个窦妈妈,那窦妈妈说这花笺儿是一年多前被卖到她那儿的,那人牙子是个外乡人,将花笺儿买进华春苑之后,就再没出现过,所以早先的事也就断了线索,无从查起了。”
元容听着,心里细细盘算着整件事发生的时间,又问:
“你是那华春苑的常客,怎么之前竟没发现她那里有这么个绝色美女?”
“什么叫常客!这话说得多难听!”
元容说的虽是事实,可听在姬玄耳中依然不太受用,尤其是每次想起寻竹那张天真俏丽,纯洁如玉的小脸儿,便希望自己往日那些风流韵事通通没有发生过。
可事儿是自己做出来的,如今也怪不得让人拿捏调笑了,虽说如此,姬玄依然心有不甘,于是撇着嘴斜乜了元容一眼,才说道:
“我那侍卫问过了,那华春苑的老鸨子窦妈妈说,是因为这姑娘自打来了就不大听话,所以一直安顿在后院调教,这些日子刚柔顺些,才教她出来接了客。”
元容思量着姬玄的话,像是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来了一年多,调教了一年多,这么长的光景都忍下了,怎么你一去,她就突然肯听话了?”
姬玄转着眼睛想了想,问道:
“你是说,这里面有问题?或者...她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元容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说不清,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与她...与她如此...亲近,可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姬玄当然知道元容言语之间想要表达什么,尴尬地干咳两声,假意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心不在焉地饮了一口,说道:
“我与那花笺儿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并未...并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
我是为了他颊上那朵花才将她带回来的,那花是仙物,一切尚未探查清楚,我怎敢...怎敢亵渎~
她虽在我的落梅斋住着,却是住在厢房,并未与我同室而处过。”
元容挑着眉,一脸戏谑道:
“哦?原来如此~太可惜了~”
说完勾起嘴角,饮了一口茶。
姬玄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若说可惜,最可惜的莫过于寻竹与他的那一纸婚约,否则姬玄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寻竹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