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愕然,呆怔地望着秦玉章。
“表哥……”
沈瑶一张口,喉口哽咽。
她不是蠢笨的人,秦玉章想甩掉她,才给她指一条路。
若不识时务,一定没有好下场。
“我……我还在孝期,不……不宜……”
“这件事交给我。”秦玉章见沈瑶动摇了,笑容温润道:“至于你能不能让萧兄留在身边,熬过孝期,得看自己的本事。”
沈瑶目光悲切,眼睫一颤,泪水淌下来。
“我知道了,多谢表哥。”
沈瑶别无选择,失去娘亲,她如那无根的浮萍,唯有随波逐流。
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更憎恨害她至此的人!
——
翌日。
沈大富一觉醒来,手指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
“老爷,您醒了。”小厮端茶倒水,将沈大富搀扶起来:“您好久没有喝这般醉了。”
“谢裴之呢?”沈大富坐在床边,接过温水喝一杯润喉,混沌的脑子清明不少:“他怎么样了?”
“大小姐说也醉了。”
沈大富扬眉:“喝的比我多?”
“您醉倒,姑爷没喝了。”
“砰——”沈大富将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唬起脸:“我小瞧他了,竟坑到老丈人头上!”
谢裴之揣摩人心的功夫很厉害,算准他是什么人,肚里算盘打的哗哗响,莫怪喝酒也喝出一副豪气云天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