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任由袭诺在脸上涂涂画画。
本来看着面无血色的人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涂抹之后变得精神好了很多。
夏婉裳仔细回忆自己昨日是怎样从大厅里面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在那里跪了很久,后面怎样了她有点记不太清楚了。
“袭诺,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想了半晌也没有结果,夏婉裳还是让袭诺开了口。
袭诺顿了顿:“您昨日是自己回来的,您说不让奴婢扶着,自己愣是走了回来。”
夏婉裳沉默了一小会儿,眼睫闪了闪:“走吧,咱们今日还得继续跪着呢。”
“您怎么还去?”虽然说昨天夏婉裳并没有出事儿,但是袭诺还是担心。
夏婉裳没答话,直接转身出了屋门。
说来也奇怪,昨天身体还很虚弱,今日夏婉裳竟然就可以不用袭诺扶着,自己慢慢地往前走,难道这就是练武之人的身体???
夏婉裳撩了撩裙摆,小心翼翼地跪了下去。
袭诺这次明白了,自己只能在身旁陪着,想要找别人来求情夏婉裳是不会同意的。
跪了一小会儿,秦墨又出现了,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袭诺没忍住瞪了他两眼。
依旧是和昨日一样,秦墨如同大爷一般直接就坐到了椅子上,让辰安上了一壶茶,再不理夏婉裳。
只是还没等秦墨将茶晾凉,顾疏晚屋里的小丫鬟就跑了过来。
她看都没看一眼夏婉裳,直接冲着秦墨行了一个礼,然后焦急地开口:“相爷,我家主子从床上摔了下来。”
“你说什么?”秦墨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扔下茶杯,冲着大厅外面走出去。
似乎是并没有看见夏婉裳一般,秦墨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