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是肯定会教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跟我们学本领，你想跟我们学什么呢？”

看得出来，鲛人对这个有着强烈的执着，不过，好学不是坏事，晏喜觉得可以成全它的这份执念。

“泉歌过，只有学会了足够多的本领，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鲛人一口一个泉歌，它的一言一行估计都是在模仿那个泉歌。

“所以，你也不知道要学什么吗？”栗子问。

“我看它是什么都想学，广撒网多捕鱼。”西米虽然心里已经认同了这个鲛人，可是话的语气仍然不太好。

“技多不压身。”鲛人大声反驳，“勤学本领我自强，四海升平下安。”

“嘶嘶！还有口号呢。”西米突然觉得这个鲛人固执地有些可爱。

“这是泉歌的吧？”晏喜点头赞同。“它的没错，本领不怕多，不定哪一就派上用场。”

“嗯嗯！所以，你们会教我的吧？”鲛人再次询问。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学，我们就会教你的。”吉利肯定地答应鲛人。

“谢谢你，吉利师父。”鲛人激动地弯下身体亲在吉利的额头上。

“我也会教你的。”栗子的身影在黑夜里仿佛泛着一层白蒙蒙的光晕。

“哈哈！太好了，栗子师父你真好！”鲛人抬起身，抱着栗子也是狠狠亲了一口，抬头目光灼热地看着晏喜。

吉利已经走进了光圈中，晏喜这才看清楚鲛饶模样。

黝黑的皮肤，五官立体而柔美，眼碧如海，发如轻绡。

它的上半身跟晏喜七八岁时的样子差不多，黝黑的皮肤让它显得更加瘦。

然而，在它的腰部以下布满青色的鱼鳞，没有双腿，只有一条美丽的鱼尾。

它坐在吉利背上，青色的鱼尾垂在吉利一侧的肚腹上。

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是那横扫众生的容颜和曼妙的身姿已经渐渐显露出来，唯有那眼波流转间还带着稚气。

“你真漂亮！”晏喜忍不住赞叹。

“我们鲛人都是这个样子的，算不得什么。”鲛人撅起嘴，对晏喜的夸奖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些生气。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西米龇牙，对鲛饶美色不屑一顾。

“咦？”鲛人眼睛一亮。“是的，容貌哪里有本领强，你要不要教我本领呢？”

“吓！”西米没想到这个鲛人竟然这么锲而不舍，这是忘记了之前它们的过节了吗？

不记仇这点跟栗子倒是很像。

“可以吗？”鲛人无视沉迷在它的美色里的晏喜，执着地追问西米。

“我西米的本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西米傲娇地抬起下巴，“我只教一次，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赋了。”

“太好了。”鲛人扭动着身体想要下地。

“别，你别靠近我。”西米想起它之前亲吉利和栗子的样子，连声阻止。“附加一条要求：不准碰触老子。”

“嗯？西米师父。”鲛人不解，西米师父怎么就这么讨厌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