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十姨娘趴在良侯爷的肩,眼里射出狠毒的光芒。她屈身这粗俗的汉子怀里,为的可不就是一步步站住脚跟,找机会给父王报了那大的仇吗?现在离那个机会越来越近了呢!
两个人都被良侯夫人山了,就算搂在一起也不能做什么,只就这么相依着,等太医来处理伤势。
来的是太医院姜太医。像华御医那种级别的,是皇御用的大夫,别一般公候了,就是荣亲王那种级别的皇族都不能私自请他出诊的。
姜太医先看了良候,倒是没多大问题,痛痛就好了,毕竟那个男人没经历过几次蛋痛!原本是连药都不需要吃的,可良侯爷怕影响自己以后的幸福,非要姜太医开药熬来吃。姜太医心里鄙视,却又不敢多,绞尽了脑汁才写下一副壮阳补肾的普通方子。
十姨娘身体无大碍,伤口又全是在脖子以下,姜太医看不了。良候就让十姨娘的丫鬟帮她清洗伤口,再抹宫里送出来的玉凝膏祛疤。这种药是贡品,是很珍贵的,可在良家却只算是一般日用品而已。
第二,京城百姓又多了一个话题,良侯爷把心爱的十姨娘、原江东公主抬为平妻了。据原因是良侯夫人从太子府回去后就大闹了一场,还伤了柔弱的十姨娘。良候一气之下,不但把人关了起来,还把十姨娘提为平妻。据要不是良家世子夫人在前面挡着,官家大权都要交到那妾手里了。
但平妻这事根本不了台面,一切只是他自己和哪位爱妾的一厢情愿而已。在讲究规矩的达官贵人、书香世家饶眼里里,只有继妻,哪来的平妻一!
首先官方就不认可,没人会给平妻扯婚书。其次这事是那些长期游走各地的商人才会干,真正讲究规矩和传统的人家,可不会做这么没档次的事。这良候倒好,竟不顾体面,把一个罪人之女宠到如簇步。
这消息一出,别那些惦记过这位十姨娘的人,就是没惦记过的,也感到后怕。幸好她已经是良侯爷的人了,这要是进了皇宫或者太子府,大荆都要被她搅得一团乱。
齐王府里,蓝轻恒正坐在凉亭里独自喝茶看书。他穿了一身月色长衫,用白玉冠束起墨发,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洒脱。齐王府官家和蓝轻恒自己的侍卫远远守在花园入口处,等着他召唤。
昨晚蓝府闹得他脑仁痛,干脆就跑出来了。
其实那也不算闹,主要是他单身狗的身份太尴尬。祖父父亲哥哥一边埋怨一边秀恩爱,他突然也有点想齐王了。所以他半夜出现在齐王府的时候,还把齐王吓得楞半以为是幻觉,毕竟蓝轻恒可从来不会半夜跑来找他。
在这齐王府的后院,除了嬷嬷和太监,连丫鬟都没有一个。其实也不是没有,以前是有的,只从蓝轻恒被丫鬟悄悄盯着看过几次后,齐王就直接把人都发买了。
对他如此幼稚的行为,蓝轻恒从来不理会,反正这齐王府又不是他家,齐王爱怎么折腾都与他无关。
齐王本来是又不想去早朝的,被蓝轻恒几脚踹起来,最后不得不委屈巴巴的出门。蓝轻恒则跑到这亭子里一个人煮茶下棋看书,盘桓了一早。
齐王下了早朝赶回来,问过下人蓝二少爷在哪里,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身穿的还是来不及换的明黄色四抓金龙蟒袍。
远远看着安安静静坐在亭子里看书的人,齐王突然有种这才是家但感觉,也从没如此迫切的想把蓝轻恒接过来。可一想到对面的人那傲娇难缠的脾气,又气馁了,并深深的为自己遥遥无期的地下情郎生活深表同情。
其实齐王刚走进花园蓝轻恒就感觉到了,心想这人还算准时,难得拿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可左等右等,齐王就跟脚长了钉子似得,站在园子入口不动。
蓝轻恒不耐烦的丢下手里的书冷哼:“你准备在哪里当一颗树吗?那就挪个地儿,别挡着道!”
齐王抽抽嘴角,这人真是,话从来不温柔。摇摇头带着宠溺的笑脸迈开步子朝茶亭子走,并挥退所有人。
“轻恒,本王以为你一早就离开了!”
“怎么,你这么不欢迎我吗?那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听他这意思是还不打算走了,齐王一高兴,就从后面搂着蓝轻恒亲了一口那红润的唇,趁人还没真火以前赶紧退开坐到对面去。
“本王巴不得轻恒永远住在齐王府,哪会舍得赶你走!”
蓝轻恒耳朵微红,倒是没发火,只瞪了他一眼问:“据今儿早朝很热闹?”
齐王看着他泛红的耳朵没拆穿,低低笑了一声,才回答:“是热闹,良候闹着要皇给他的平妻脸面,赏个诰命呢。薛家则是请罪,自己的孙女连累了太子,虽进了太子府,但他深感恐慌!”
蓝轻言慢慢煮着茶,灵巧手指在齐王面前晃来动去的,弄得他心痒得不行,想拿在手里摸摸,又怕惹怒爱害羞的人。所以嘴着朝臣们的八卦,眼睛却跟着蓝轻恒的动作游移。
蓝轻恒忽略他越来越放肆的目光,煮了一壶新茶各自倒了一杯才:“这薛家,虽然评风奇差,却能在京城几百年不倒,倒是有意思!”
齐王随口:“有什么意思,还不是算计女人来的,哪一代不弄个家世背景强悍的姻亲?!”
蓝轻恒笑笑:“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