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对这种阴狠的东西没有研究,只能开一些麻醉舒缓疼痛的药内服外敷。
木宛已经熬过了最开始发作时的剧痛,昏沉沉睡过去了。
安林在一旁点起了香,安神助眠,然后劝纪准先离开,让木宛好好休息。
纪准看了已经不再皱眉的木宛一眼。
外面的空依旧澄澈明朗,折枝节的闽州城依旧是热闹非凡,可在这种时候任何声音都会让他烦躁异常。
他没有心思去跟晏清如继续商讨围剿腾浪蛟之事。
坐在院的石桌前,纪准忽然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他被先帝召进宫,看似和顺地下了盘棋。出来的时候就改了字,领了那时还只是个虚衔的雍州牧。
然后收到了木宛在城门口被流民暴乱波及的消息。
那个时候,自重生以来一直胜券在握的他,忽然想到,如果木宛就在这次流民暴乱中死了,接下来的结局会怎么样?
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就被另外莫名涌上的焦急代替。
不过到了最后,他也只是在路上拐去明水湖,在那艘临时租来的画舫里等着她。
木宛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在她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纪准一边要忙于查看调入雍州府的各色热的详细资料,一边在她的问题中苦苦思索纠缠。
纪准是君子,是自严正端方的君子,他在苏容的问题上都是一个温柔内敛的男二,重生之后也不会性情大变。
嶷山脚下重生后的第一面,他就知道木宛和以前不同,但又和他不一样,彼时尚且互相防备的两人,自然到不了交心的地步,他不知道木宛的壳子里那个灵魂来自何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与木宛联姻巩固地位。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和旁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