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当日攻入禁城的是魏广的嫡子魏铎然,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宛宛的,只有他。”纪准站起身,手指拂过身后的博古架,“若是他,带走宛宛,我并不担心。”
“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也可以。若魏铎然的目的是挟持宛宛,质子在精不在多,在当时南越人还没有完全控制皇宫的情况下,他没有必要把宛宛身边的伶音一起带走,死了那么多禁军,再死一个侍女,并不会让人意外。”
“但伶音跟着宛宛一起消失了,明带走她们的人对她们其实并没有太大恶意。”
“即使是挟持,宛宛也不会出事。”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纪无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魏铎然?”
“魏铎然可是魏广的儿子,那么多禁军都死在他手上,此人绝非善类。”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纪准顿住了目光。
他从钟明涧的密道离开禁城之前见过魏铎然一面。魏铎然身上的轻甲已经沾满了血污,银胄下的面容却波澜不惊。
他是习惯了生死的人。
而纪准则是经历过无数次兵变宫变的人。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木宛身上那种安定一切的气质,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纪无月迟迟没有等到纪准的回答,扭头看向秦司。
秦司却没有丝毫理她的意思,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气氛即将凝滞之际,白起匆匆闯进来。
“殿下!南越人要求我们交出魏远,魏广已经答应了,这会儿正跟燕王的人对峙!”
纪准眼神一凝。
一个月的对峙是因为御衔卫率先控制住了魏远而濯央劫持了纪行淮。两方人都有人质在手,都不敢冒然对对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