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很快就把张太医请了过来,张太医已经年过半百,许是保养得宜,到还能健步如飞,但就这样,阿春还是嫌他走得慢,“张太医你快点!”
“哎哟,阿春姑娘,我一大把年纪了,哪能跟你似的,你慢些,来得及,来得及!”
“来不及!要是我家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爷决计不会轻饶了你。”
两个人几乎就是飞奔着来了竹桑面前,这一番倒是能看出阿春似乎是忠心的,但也保不齐是做戏,毕竟竹桑并未中毒,就明那人下毒失败了。
张太医把了脉,皱着眉头好半没话,阿春有些着急,“张太医,我家姐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话呀!”
“这……柳姐脉象并无异常,甚至脉象看,身体还有好转的迹象,不知身体究竟是那里不适啊?”
竹桑探头看了看外面,这里虽没什么外人来往,但是偶尔还是有和尚大和尚经过,下毒之事重大,自然不好让旁人听了去,但主要是为了寻个由头将阿春支出去,“阿春,你出去盯着,别让人靠近这里,免得有人偷听,对了,将你煎药的药渣拿来。”
“是。”
阿春立刻出去,将门关好,竹桑这才和张太医实话,“今日我喝的药与平日里的味道似有不同,我疑心是有人下毒,但是我想不到,我久居寺庙,究竟是谁想要害我,所以才让阿春找了您来。”
张太医大惊失色,“那您可有什么不适?”
“那倒是没有,但是也许是毒药下的少,也许是慢性毒药,我实在是不放心……”
“柳姐请放心,大将军乃我故交,我自然不会有愧于他的嘱托,我定会将此是差个水落石出。”
“那倒不必张太医如此费心,张太医只需要告诉我这药有什么问题,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去查便是。”
张太医知道她虽体弱,却是个有主见的,便也没再什么了,过了没一会儿,阿春便吧药罐端了进来,“张太医,麻烦您看看吧。”
张太医接过来,将罐中的药渣都倒在盘子中,细细辨认,终于从其中分离出了一样,“就是它了。”
“这是……”
“这药材有个雅致的名字叫雪一枝蒿,是民间广为流传和使用的跌打、疗赡止痛药,可治疗跌扑肿痛、风湿红肿,但其毒性很大,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误服或服用过量可能导致中毒死亡,看着药渣中的分量,应当是已经到了致死量了,但也许是柳姐多年喝药,体质特殊,所以毒性并未起效。”
竹桑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会儿,“这药材宫汁…太医院里能拿到吗?”
“不能,这药又不是不可替代,而且毒性大,稍有不慎就容易致命,太医们平日里给各宫妃嫔皇王爷治病,是万万不敢用的,所以这药只在民间流传,若不是我早年间曾在南方游历过一段时日,怕也认不出。”
“既然拿不到那就好办了……”
既然太医院拿不到,那京城中卖这药的肯定也少,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来源是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