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没拉紧的窗帘,洒落一地,夏知非睁开眼睛,皱眉翻了个身坐起来,迷迷糊糊摸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牙刷到一半,记忆慢慢回笼,夏知非像是见鬼一样,瞪大眼睛。
幸好一嘴的薄荷味泡沫阻住了已经爬到喉咙的尖叫。
昨晚……
夏知非生无可恋的掬水洗脸,重新躺回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一定是梦!
夏知非烦躁地把脸埋进枕头,嗷地一嗓子,尽数沉进柔软的棉絮中。
有些人醉后犯浑,一觉醒来就失忆,而有些人犯浑的时候没意识,过后却清楚地记得,一桩桩,一件件……
很不幸,夏知非属于后者。
外面有人敲门,夏知非挺尸装死。
“非非,起了吗?还爬不爬山啦?”
是外婆,夏知非只得起来开门。
“阿婆,我困。”夏知非靠着门,有气无力。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行舟说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他们直接过来了,这会儿在楼下等着你呢,要不我去跟他们说声让他们自己去吧?”外婆关心地说。
“没有不舒服,三哥呢?”
“也在楼下等你呢,不舒服咱就不去了。”
“……我就是没睡醒,你跟他们说,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发情,啊,不,动情的姑娘像头狼,尤其卢晓还是一头大胆奔放的母狼。
夏知非穿了一套浅灰的运动套装,梳着高马尾戴白色鸭舌帽。
到了楼下客厅,夏知非发现沈非白也穿着浅灰的运动套装,细看有差别,不细看的话……
“非非,你跟三哥的衣服真像情侣装啊!”卢晓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