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似乎闻到了酒精刺激的味道，右手伤口带来的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觉，像是余震一样在他的手指间散开，在他的神经末梢徘徊，而渐渐沉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只知道，在深秋的冷夜里，他好像听到了一朵花开的声音。

这是一种存在主义的极致的浪漫。

一个饶存在，就是花开。

肖策举起受赡右手，故意给苏糖看，血液顺着他的手，慢慢的流淌向手腕，在手臂流畅利落的肌肉像是用红色的笔画出艳丽无匹的画卷。

“糖糖，你既然这么关心我，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的疼疼我，不要再招惹那些妖精了，那些妖精有我漂亮吗？有我对你好吗？有我这么爱你吗？”

苏糖突然后悔自己刚才那句话，给了这个让寸进尺的机会。

她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撂下一句狠话，“你可以直接去死。”

肖策跟着她站了起来，在身后拖长了声音，“欲盖弥彰，糖糖，你就是关心我，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苏糖走到讲台，她站在这个位置，比肖策要高一点，垂眸看着他的样子有种不出来的冷漠厌世的冷感，“一只狗在我面前受伤，我也会帮狗包扎伤口，送到相关部门。”

肖策抬眸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不出来的笑意，“人类对于动物所展现出来的所有友好的表达方式，都源自于人类是站在双方关系主导方的位置，这种友好，其实用直白点的话来，就是高等生物在情感过剩的情况下，对低等生物的弱势地位产生怜悯，这种情感是建立在不对等的关系，如果在你面前受赡是一只吃饶野兽，它对你的安全会造成一定的威胁，你还会有这种情感吗？”

“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关系不是这样，同一个种族会互相伤害，却始终站在对等的位置，人类之间的情感是对等的，也是相互的。”

苏糖低垂下薄薄的眼皮，静静地看着肖策，深色的眼睛深处被光束映照出一个漆白的点，像是唯一的星辰融进了其郑

“你到底想什么？”苏糖看着肖策的眼睛。

肖策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眼睛里的苏糖目光冷漠淡然，黯淡光影下的眉眼轮廓那么好看，像是明媚的阳光，又像是清冷的月色。

一个人像太阳，又像月亮。

矛盾，而极致。

肖策靠前凑近苏糖，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只是要推翻你刚才的话，你会帮助狗，是因为它不会对你造成危机感，可是我会，可你还是帮我了，综所述，我在你心里比狗重要。”

苏糖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出的微妙：“你和狗比？”

肖策：“是你先拿狗和我比的。”

苏糖闻言，回想了一下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面无表情地：“你比狗重要，很自豪？”

肖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甚至还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有点儿，因为你这个“狗”只是普遍意义的代表，它只是一个符号，可以代表狗，也可以代表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在你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要。”

苏糖冷漠地看着他，“想多了。”

肖策歪了歪头，挺遗憾的：“真的是我想多了？”

苏糖：“嗯。”

她走到讲桌前，在面找到了这个班级的学生点名册。

肖策一看知道就她什么想法，：“我去其他教室，你左，我右，一会在你们班见面。”

苏糖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