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启用翎羽!”
慕容忽然抬头,瞳孔在双目半悬,是日出的光,或是日落的霞,向生抑或赴死,都在那双明眸之中缓缓延伸
“我不同意!”东方愤然站起,“姥姥魂飞魄散的时候就是因为启用了翎羽,你不能用!”
“姥姥走的时候,我们谁不在身边,谁都没有亲见,你怎么就这么确信是因为启用翎羽呢?”
慕容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尽力劝说东方,毕竟,在遇见安琪之前,东方就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羁绊所在。
“少主,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敢说你自己这么想过吗?!翎羽的力量神秘莫测,一旦真正唤醒拯救众生之用,你敢说,姥姥当年没有为此付出一些什么,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东方当然不敢赌。
千百年来,东方一族的使命就是守护慕容一族,自东方出生那日起,保护慕容便是他根植于骨髓的使命,为求同死,或护他独活!
他容不得慕容做出这样的牺牲和冒险,自私一点来讲,他宁愿慕容活着,好好儿的活着!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哪怕葬送整个族落
僵持不下,再次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木屋里,只听得见安琪浅浅的呼噜声。
慕容很清楚,在这一点上,他无法说服东方同意,但是肩上背负者整个族落命运,他很清楚,为君一日,便是一日死囚。
“好啦,我只是随口一说的!”慕容笑着,拍了拍东方的肩膀,“别那么严肃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的,你这么哭丧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怎么地了似的。”
“呸呸呸快,敲敲木头,去去晦气。”
然后两个少年一齐敲起木桌,敲着敲着,就敲出了节奏,两人相视一笑,就着节奏唱起了孩童时的儿歌来。
“彩虹弯弯,像条扁担,一头挑着大海,一头挑着大山小蘑菇啊,你真傻,太阳不晒,大雨没下,你为何老是撑着小伞”
两人烧起热水,泡起茶来,又聊起了儿时的一些趣事,好不快乐。
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安琪还在沉睡着。
“这几天的当务之急,就是过两日的圣女泽霖,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务必保护好每一个族人,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不应该成为某些人野心权谋的牺牲品。”
东方点头答是。
忽然问道,“对了,少主,你背上怎么了吗?刚才就见你一直在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慕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下意识的这个动作,现在族中情势紧急,他更加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便随口回答:“哦,可能是吧,没事,已经不痒了。”
“少主,还有一件事要跟你汇报,那安琪能听见北宫身上风化耳的铃声,这风化耳只有灵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得见,这样的人,在我们族中都不足一成,灵力这么深厚,她还说她完全不会法术,谁信呐?”
东方明显仍然对安琪没有放下戒心,身为亲卫,这是他的职责。
“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慕容清了清嗓子,严肃认真的说道:“安琪,就是那个我们一直在等待的人”
“你是说她?!她”
“没错,她就是姥姥预言中提到的那个手握酒酱果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