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弄懂了,可这毒素的源头在哪里呢?”
无魂放眼望着荒原草路的尽头,望着这些叶边明显黑了一块的荒草,突然,不由得与梦境中见到的一切联系在一处。
对于这片荒原的尽头,会不会真的出现与梦中一样的黑草,非常的好奇。
现实中的奇怪草叶,为何会在梦中出现,而梦境的坟场,以及那个记忆深处的红裙女人,是否真实存在?
而自己到了那片坟地,又会发生什么?
无魂对于自己梦内的一切,与荒原草叶的联系,很是费解。
自己没见过的现实物样,出现在梦里,这是不是在向我预示着什么?
无魂脚步停下,仔细的思索着。
自从他做了这个无比诡异的梦后,他还没有仔细的细想过梦里的事物,和这个梦真的要表达的意象。
无魂他自己知道他这个人是很少做梦的,按照他的习惯,他只要一有梦来,后续的一段时日内,就会陆续的生出一些事端。
这个习惯他一直百试不爽,他也不知道终究是为什么,别人做梦只是夜有所思,梦中所想可能只是一种无聊消遣。
可到了他这,却成了事件警报,别人做了梦不当回事儿的就能过去,可无魂的想法却与其他人不同。
因为梦不同梦,不能混为一谈,因为他的梦多多少少会对其以后发生的事儿,有所帮助,只要你详细的探讨分析,总会在梦里发现问题和线索,帮他挺过危险,渡过难关。
在得出这一结论后,每当梦魇袭来的时候,他都会在认真对待的同时,心里显得很矛盾。
对于梦的到来,无魂的内心是兴奋和忐忑的。
人们往往在不知道的东西来临时,刹那都是恐惧与兴奋共存的。
对即将到来事物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命运的巨手抛下来的是什么,是坏是好?
同时,他也是兴奋的,因为这也是激情的火花擵擦的一瞬,压不住他内心的亢奋。
无魂是个喜欢将事情弄的通透,问题必要寻到答案,一定将沙锅打漏的人。
所以,每当做梦后,他是非常苦恼的,尤其是这次梦中的诡异,竟然在渐渐的与现实结合,脱离了虚幻的范畴,与真理背道而驰。
这次,无魂的直觉越加强烈,这次的事件他总认为可能会关系到他们三个的生死存亡。
自打他们三个走进这片荒原,事件就应该开始了,所以这一切,他一定要搞明白。
关键的时刻,也许能成为他们几个的救命稻草。
无魂抬头,天上星斗纷飞,沧海明月月如钩,悬浮在上空。
不知道这明月是何时的明月,朦胧的岁月中,经过多少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将高山化为流水,沧海变成桑田,苍桑的经过多少人世繁华,悟尽人间爱恨情痴。
无魂眼神坚定,他决定去荒原的深处看看,看看这座原上的深处,到底藏着什么?
无魂走了,坚定的走了,去探寻属于他的果断,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此去可能会很危险,他也不想把别人扯进来,因为这只是他的事。
同时他也相信,他能在冷火雪雨和关光醒来之前,搞定一切事端赶回来。
无魂的走没有惊动任何的人和物,平凡的而没有色彩,而在这平凡中又隐隐显现着不可磨灭的意味。
月光中的草地,阴影在柔和的风中远去。
就在阴影淡去不久,路边西侧的草丛,发出一阵哗哗的声响。
月光下,人影一晃,一道黑影从草丛中闪出。
“怎么回事?渣男大晚上的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吗?大半夜不休息养神在洞里呆着,跑这来神神秘秘的,哼,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哼哼,这没准是我将要逮得到的一大把柄,不行,我得跟上去瞧瞧。”
月光底下,草坑听风的人,正是冷火雪雨。
冷火雪雨原本是在洞里熟睡的,睡的可香了,甚至还梦见她得到了完整的冷火家族上代的绝世神功,经过不懈的努力,打破了世俗的禁锢,成为了冷火家族族长,大陆第一高手,威名赫赫的暴雪女王。
而无魂在被她暴揍千顿后,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被她支来支去,冷火雪雨可谓是大快芳心。
一想到无魂被她揍的鼻青脸肿,双手情不自禁的在空中乱挥,结果很悲催的从睡袋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梦一下子就散了,人也醒了。
冷火雪雨刚想爬起来,就觉的腰眼酸痛,一股股的痛楚从后腰传至她的大脑神经。
她刚想掩脸喊痛,可立时又闭上了嘴。
她想她这要是一喊,洞里的那两位肯定都听见了。
以无魂和关光的性子,她这一嗓子出去,肯定连忙赶来问怎么回事儿。
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真相,这事可就糗大了,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了。
冷火雪雨趴在地上,侧耳一听,洞内静悄悄的,除了外边呼呼的风声和洞内柴火呖劈扒拉的声音,再无别声。
冷火雪雨稍稍松了口气,幸好他们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