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魂也不答言,在滕蔓上疯狂的划开一道道口子,只要切口一有愈合的趋势,他就会再补上一刀,而流出的汁液则被他毫不犹豫的装进玉瓶中。
“喂”,冷火雪雨清脆的声音响起,“你这是要干吗?没有事情干了吗,咱们现在时间紧迫,生死时速啦,你还有心情收集东西。”
冷火雪雨气愤的怒火,溢于言表,如果你远距离观看,就会发现冷火雪雨雪白的额头变成了红色,仿佛有红色的火苗在乱飞。
无魂不急不缓的说:“这有什么,我收集这些液体,也是为了咱们更好的逃生,再说了,就算那些讨厌的死爬虫来了,也不一定比咱好过到哪去,这枝花再怎么说也算是一方霸主,是不会轻意地让别的生物靠近这里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现在咱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只能用笨方法,先前试验过,这种液体可能是火焰燃不起来的原因,那我就放干了它。”
冷火雪雨道:“你可真够笨的,火不行就不能用用火系元力了,还有,你以为这花能让你为所欲为啊,眼睁睁的看着把那种汁液弄完啊。”
无魂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真这么笨啊,你说的法子我早试过了,这朵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信你动动,元力只要一催发,就会停滞,运转缓慢,你以为我不想用啊。
“你不用担心,汁液呢,肯定会流完的,它现在因你那一剑已陷入熟睡阶段,等它醒了,我早就脱困了,只要一脱困,我就弄断它的根,只要根一毁,这些滕须也就失效了。”
冷火雪雨听了无魂这话,骚笑一声,“喂,你我到底是谁天真啊,我可不认为事情会像你那样想当然的结束,这朵烂花的狡诈,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无魂摇头,“那总比咱们困在这强。”
眼看那股金黄色的汁液越流越多,仿佛流不尽的江河也会出现断层。
没过许久,金黄的汁水变得稀少。
无魂面色一喜,牵扯手臂,那根滕须上的切口愈合越来越缓,直到液体流尽,切口再也没合上。
“太好了”,无魂叫道。
“唰”的一声,挥剑奋力斩到那滕须的切口,锋锐的剑刃砍在切口深处,铜骨钢筋的生硬感充斥着整条手臂。
“怎么还是这么硬”,无魂自己嘀咕着,“用火试试。”
这次不用一般的明火,无魂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四方块一样的东西,诡秘一笑,“用这块以压缩燃料为基础燃烧物生出的灼焰烧烧你。这次你没了金色液体,我看你怎么挡。”
无魂将四方块一样的压缩原料,包在一层抗氧烧纸上,拿出火折子一点点的将纸灼烧。
橘黄色的火焰渐渐燃起,无魂手腕一甩,将其扔向滕须。
熊熊的焰影,呼呼的烧起来,明亮的颜色映着整座洞穴。
滕须似是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从梦幻中醒来,也似是为了膦须被毁的愤怒。
无魂冷火雪雨感到困住手脚的藤须慢慢加紧,冷火雪雨四肢窜过阵阵电流,她感觉到自己的元力,正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推向手腕的命门渲泄。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元力都被这家伙吸走了!”
无魂面对冷火雪雨的焦急大喊,只能出声安慰:“你坚持住,我这马上就好,再坚持一分钟。”
无魂看着燃烧的滕须,左手加力,使劲拉扯滕蔓,发出丝丝的声音,手腕上的蔓须好似有点松驰。
“有门儿”,无魂眸中一亮,手腕更加用力,左手剑接连不断的在上劈砍。
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响起。
无魂感到手腕一轻,左手从滕蔓中挣扎出来。
无魂依照此法,将其余的手脚解放出来。
无魂活动下手脚,将那条带着烈火的膦须拿起,脚步不停的跑到冷火雪雨身边,将困住她手脚的滕须点着。
在火光的热浪中,冷火雪雨的玉面白的有点吓人。
无魂见冷火雪雨脸色不太好,忙问:“你怎么样?还能不能顶住。”
冷火雪雨喘息着说:“呼,我还顶得住,喂,你最好快些,我的元力可不多了,照现在它这吸收速度,最多再有半刻钟,你再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你给我快点,我可不想死在这,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做,我还没回到族中.......”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突兀的乍现,原来是关光幽幽醒转。
关光睁开眼,发现四肢捆绑,四处是一片火光。
“这是?我怎么了?我竟然梦见了羽晞,一定是我最近压力太大,精神过激,切,我怎么会妥协,刚才的一切决对是假的。一场梦都这么真实,奇怪,我怎么会鬼迷心窍的梦见她,讨厌的恶毒女人,心机加戏子一个,成天的演戏,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绝色娇媚的脸下,藏了多少张丑恶虚伪的脸皮,难道这个梦要对我预示点什么?”
关光揉揉发胀的脑子,“管他呢,我是自由的,绝不能被缚住,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耍点下三流的手段,想让我乖乖就范!哼,好烦,不想那个讨厌的恶婆娘了!”
关光一扭头,看到无魂略带关切的眼神。
“哎,我的人生也不算太透顶,至少我还交了几个知心朋友!”
“喂,怎么回事?我这刚苏醒,可光听见你俩说话呢,快从实招来,你们在我没醒来的这段时间,背着我干了什么?”
无魂一笑,“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冷火雪雨撇撇嘴,“两人一个德性,心都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