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江家的后花园里,青草葱郁,经过花匠师傅精心打理的各色绣花球簇拥着,争相绽放。
高级木质的吊椅垂荡在空中,吊椅上缠绕着无数藤蔓,四周被绣花球围住,唯美又意境。
面容姣好的女子沐浴在月光下,她穿着丝绸睡衣,身形凹凸有致,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着。
她很困,却又睡不着,眼底带着困顿。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被母亲批评礼貌问题。
蓦地,吊椅被摇晃了起来。
焦泽站在江柔身后,轻轻推着吊椅。
江柔知道是他,索性闭上眼睛,反正小时候他也没少陪她玩。
“还在烦?”焦泽忽的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怎么还没走。”
“一会儿就回去了。”江家的别墅和斐家的别墅离的很近,现在时间尚早。
他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的脸庞,右手伸到她脸前,缓缓往下落。
他有多想抚摸这张让他想念许久的容颜。
感觉眼前一黑,江柔睁开眼,焦泽却快她一秒抽回手。
她侧着身子,娇嫩白皙的柔荑采撷下一朵蓝色绣球花,轻轻掂了一下,太轻了。
“帮我摘几朵。”她姿态慵懒的靠在吊椅上,看着他摘下五六朵才喊停。
绣球花很大,她摘下头发上的头绳,把它们捆成一个花束,再掂一掂,这个重量差不多。
江柔走到高耸的墙下,看着四米左右的围墙,她和焦泽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使尽全力把绣球花扔了出去,结果却失败了。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放到花束里,连续试了几次花束终于被她扔到墙外。
她站在墙下,黑暗中焦泽看不清她的样子,只听她清冷的声音道:“把它捡回来。”
“好。”他转身想走向正门却听江柔开口道:“翻墙去捡。”
焦泽迷茫着,他穿着西装,翻墙可不太方便。
什么也没说,活动了下筋骨,攀着墙一跃而上,动作敏捷。
他手里拿着花束,从墙上跳了下来。
江柔接过花束,又扔了出去。
这次她什么都没说,焦泽就再一次翻墙去捡花。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最后,焦泽颀长的身影逆光而站,朝她举起手里已经散架的花束,轻喘着气。
他身形强壮,就算穿着西装也盖不住他明显的肌肉,刚毅俊挺的脸庞尽显真挚,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这幅样子。
江柔坐在吊椅上,双腿叠加。
她敢打赌,她扔多少次,焦泽捡多少次。
他没有自尊心吗?就任由她这么玩。
垂眸,接过他手里的花。
“这花已经摔坏了,我再给你弄新的。”说罢,焦泽转身去摘花。
“够了!”江柔大声道,散架的花被她丢到地上。
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真是,贱。
漆黑如墨的眸凝视着他的脸,她还是一副清冽的模样,慵懒又高傲。长发被突如其来的风吹乱,遮住了她一半的脸,眼眶里氤氲弥漫,焦泽侧着身子,只能看到她娇艳的唇。
半晌,江柔才咬着牙齿从嘴里迸发出几个字:“你有病!”
是啊,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得了一种离开江柔就会死的病,这病还只有她能解。
她让他如履薄冰,让他如临深渊。
“小柔,你怎么了?”他轻声开口,江柔双手捂住脸,肩膀微颤。
她明白了,是他的身影和那个男人太像了,所以她才会产生错觉。
她一直在找那个男人的替代品,可是她找不到了。
“你回去吧。”她语气淡漠。
“现在还太......”早
“我要订婚了。”江柔打断他。整理好凌乱的长发,瓜子脸上眼眸微红,像是刚哭过般,“和贺延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