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无法改变命运。
“娘娘,你会快乐的。”
“可是我感觉好压抑,或许我才不是那个适合皇宫的人。”
娘娘……
繁枝微微皱眉,担心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失去了青春的活力,看起来却苍凉消瘦。
她才十九,是最无忧无虑的好时光,为何被爱情摧残成这样。
“娘娘,后日封位,要不要写信回禀王上。”繁枝心思周到,准备好笔墨正要写。
“我们前前后后写过不下十封信,王上就回了两字,自便。”搞得像选的不是他媳妇一样,椿感慨万千道。
“他分明给我出难题,明日就会有人来探口风,那些狡猾的老狐狸不会放过我的。”唐泯寞转身,又轻叹一声。
“好了就寝吧,明日一大堆事情应付呢。”
“是。”
入了夜,繁星点点,唐泯寞起身望着空,一片祥和,月圆星明,让她回忆起唐府的那段时光。
让她此生难忘,可惜随着他的背叛利用都葬送了。
“阿焕,或许我没有你才会快乐。”
七月的京城一片繁华,唐泯寞坐在纳凉亭,手里摘着苍喜花的骨朵,洗干净后晾干,经过几道繁杂的工序就成了一盒胭脂,抹在脸上自然而娇媚,女子的脸就像被赤红的云霞遮挡了一样。
神秘而美好。
“娘娘,一大早就窝在苍喜林里,外面几波大臣来寻你呢。”椿挎着篮子,里面装满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可带了厚礼?”唐泯寞淡淡问道,一切早已预料般。
“肯定的,个个三拜九叩,打听自家女儿封位的事。”椿坐在她面前,将花朵摊开。
“娘娘,我想吃玫萝做的苍喜糕了,要不差人送一些去泺湘苑?”
“就知道你馋。”唐泯寞招招手,一旁的打理花草的春来疾步走了过来。
“春来,拿我的令牌把这篮子花送去宫外。”
“是,娘娘。”春来挎着篮子点点头道。
“你令牌还未拿,怎么今日没精打采的。”椿提醒道。
“没,可能是晒的。”春来尴尬一笑,低着头拿了令牌就办事去了。
“春来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唐泯寞洞悉着她的异常,平时她性子文静,做事妥帖稳当,可自从烫伤了慕临言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般。
“娘娘不用担心,她性子胆,指不定还未缓过神呢。”
“也罢,今日就在林子里避一避,过了风口再出去,明日封位江氿子的位分该晋一晋,还有九玺阁的那位,为王上育有公主,不晋封反而显得我刻薄她。”
唐泯寞撑着脑袋,望着茂盛的林子,密不透风恐怕外面的人找翻了都找不到。
这下可以安安静静的酿酒、做胭脂、蒸糕点了。
春来挎着篮子,走在林荫道上,今日宫里门庭若市,椿嘱咐了要避着些。
“你听没,慕家三公子替慕姐求封位来了。”
“这有什么,慕家是京城名门,嫁女是件大事,当然要再三拜见王后娘娘,为慕姐的前程铺路。”
“可怜那李秀女,贫寒的父亲求了三的拜贴,想要进门被李秀女硬生生拒绝了,免得进来丢人,惹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