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宋恩曦说：“那你陪我逛超市吧！”

那个时候，他的姑娘，那个时候真的很卑微，只是逛一次超市就能满足了。她眉眼笑得弯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很容易就被人看穿，吃得死死的。

他知道她并不想分手，而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好，自然也陪她逛了超市。

到了超市，他推着购物车，她挽着他的手说：“以后，我们结婚也会这样逛吧？想想都觉得甜得冒泡。”

她又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到时候就把熊孩子塞在哪里。”

记忆忽然变得鲜明，一幕幕涌入祁璟谦的脑海里。祁璟谦俊美无俦的脸庞一寸寸变得僵硬，眼眶酸涩，已经感到淡淡的湿意。

“想要什么？”祁璟谦努力压下心中那抹不舒服，佯装平静地问，“想买什么都可以，恩恩，我赚到钱了。”

“嗯。”宋恩曦漫不经心应着，脑海里只有今天赚到的小钱钱，可以折现。

啊啊啊，好快乐啊！

祁璟谦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有些难受，可想到如今超市都是她的，问她还要什么，好似在说废话。

他的心沉了又沉，那个时候，他的小姑娘的眼睛看到很多东西都会发光，尤其是看到国外零食的时候。

国外的零食向来很贵。她挽着他的手臂，明明一脸馋得要命，可当他问要不要买的时候，她还倔强地别开头说：“哼，我才不崇洋媚外呢！就不吃国外的零食！”

如今细想，他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他的小姑娘一直都很懂事。

是他一步一步把这么乖巧的小姑娘给弄丢。

可这么懂事的小姑娘，从隐忍到爆发，到等不及跟他去民政局离婚也非要通过特殊通道离婚内心该是经历何种的绝望和奔溃！

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那个时候，他们真的是快乐的，即便很穷，即便他最后只给她买了一排酸奶，她依旧笑得很开心，说要跟室友炫耀，她也是有情人节礼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