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姚黑儿步步紧逼,景仙茅不由得倒退了几步,连连摆着手,道:“不!不!姚国夫人,不是的,高夫人不是我的同谋!”
“哦?”姚黑儿微微一笑,拉着景仙茅的手道:“妹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姐妹相称,岂不是好?更何况,也不准,我们有相互需要的地方呢?你也不必因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而有所顾忌,我的把柄,不也被你抓在手里了吗?”
景仙茅的手臂一阵痉挛,情不自禁地随着姚黑儿坐了下来。
姚黑儿又笑道:“妹妹将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也许,我可以帮妹妹一点忙呢?太子能这么快就薨逝,妹妹是不是也不无功劳?你在给太子诊脉的时候,该不会用了什么手段吧?”
“我……我……我……”景仙茅吞吞吐吐半,终于将一切都了出来。
原来,这景仙茅果然是丘潜之妹,原名丘潇。少年之时,便被许给了景家的少爷。不料十八岁那年,未婚夫病故,景家老爷和太太伤心过度,不愿留在京城,便辞官归里,回了原籍。
丘潇时和景家少爷常在一起玩耍,早就情深义厚,听闻未婚夫病故,肝肠寸断,便不顾家人阻拦,执意带发修校庵堂中的住持,是一位医术高超的老尼,素喜丘潇聪慧灵巧,便将自己的一身医术尽情传授给了丘潇。原先从丘家出来的时候,丘潇就带了许多书籍,这本有着丘潜注释的古书,就是其中一本。
也正是因为寄身庵堂,丘潇才能在丘家被杀的时候,躲过了一劫。然而,一家被杀,激起了丘潇心中的仇恨,便还了俗,借用未婚夫家的“景”姓,化名景仙茅。
当年李簧的大军,步步逼近寒城的时候,寒城中的权贵之家,皆是惊恐不安,丘潜便将家中的许多财物,送到了丘潇所在的庵堂中,交给妹妹保管。故而丘潇手中着实有一份财富,便在这里买了一所宅院,安下身来,伺机为兄长一家报仇。
那位高夫人,先时也是许国旧官宦人家的女儿,从与丘潇相识。后来丘潇还了俗,便来找高夫人,只自己在庵堂中受到排挤,难以安身。高夫人是个心善之人,见到旧日的姐妹落了难,家也没了,着实可怜,陪着景仙茅掉了一场泪,也替她遮掩身份,只是世代行医人家的女儿。
完了自己的事,景仙茅急急地辩解道:“姚国夫人,高夫人着实是个好人,她并不知道我的目的,对我做过的事,也一无所知,只是看我孤苦无依,一片好心帮我。还请夫人不要将她牵扯进来。如今,我该的都完了,任由夫人发落!”
姚黑儿将手中的扇子,颠来倒去地摆弄着,道:“如此,那我来求你不要医治太子,倒正合了你的心思?”
景仙茅犹豫了一下,点零头,道:“太子生病,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救杀兄仇饶孙子?”
姚黑儿又道:“你在给太子把脉的时候,可动了什么手脚?”
景仙茅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姚黑儿又道:“难道,这真是太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