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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想起娘亲以前的一句话,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她那时候还不懂。可这才到京都几天啊,就突然看懂了。
外祖家还有卫家,看似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好局面,但这点儿富贵都是在刀尖儿上悬着。姜先生也说过一句话:保持中立是最困难的决定。
现在,她都懂了!
豆花却听的似懂非懂,她不由赧然,不知不觉间,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已经成长到了需要她仰望的地步了。
真好!
这边梁相爷刚进府,就被莫氏派人请了过来,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
夫人的焦急,梁相爷都看在心里,也疼在心里。他把莫氏扶到一边坐下:“夫人,我今天白天,已经得到消息了。”
莫氏倒不意外梁相爷知道,只是她总怕有什么遗漏的消息,所以就尽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也说给梁相爷听。生怕有一丝遗漏,就多几分危险。
“夫人,从消息上来看,长公主夸雅儿的话只是个由头。准确来说,从雅儿他们进京开始,就有不少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原本我以为藏住福儿就行,却没想到他们的手段越来越没底线了!”
不过,梁相爷想到今天的飞鸽传书,心里总算有了些许安慰:“福儿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了。以后只能让临儿辛苦点儿,给福儿和雅儿留出转寰的余地。”
莫氏却突然怒了,“都是你挑的女婿没什么用,如果他能提前想到这些,至于让几个孩子这么辛苦吗?当时图他能让熏儿过安稳日子,可你看……这才几年啊!”
莫氏的怒火让梁相爷哑口无言,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招惹护崽儿的女子的,他只能替女婿捏一把汗。可想而知,如果这时候卫明枫上门的话,十有八九被他的岳母拒之门外的。
“阿嚏!”
从净房出来的卫明枫,刚走出房门就打了个惊天震地的喷嚏,让正在榻上坐着看书的梁氏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着凉了?”
卫明枫摇摇头,这几日是难得的艳阳高照,他身体好好的,哪儿会着凉?“无碍,说不定是谁在背后嘀咕我呢!”
梁氏嘴角抽搐,这是个什么道理?
卫明枫也觉得自己那话太无厘头,便笑哈哈的说起了正事。“那件事,我这边已经清楚了!”他左右看了看,神情一敛,又拉着梁氏坐好。“是对年轻的夫妻,男子是丰年粮油铺的账房,女子是个绣娘。据我分析看,那绣娘应该是……的亲人。”
“什么亲人!”梁氏不愿听到这种话,伸出手就是一个旋转。
“嘶!夫人,您手下留情!”卫明枫意识到那些话惹自家夫人的不快了,赶紧出声求饶。他真该庆幸屋内没丫鬟伺候,不然他这个一家之主丢人丢大了。
梁氏没好气的松开手:“好没道理!雅儿是我的女儿,他们怎么有脸打听?莫不是看咱们家富贵,就上门来攀附?”
“夫人——”卫明枫从来没见过如此尖刻的梁氏,但正是没见过才心疼,“你放心,卫家在桐城没有人敢惹呢,为夫保证,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可惜梁氏心里憋着这事儿已有一段时日了,根本不是卫明枫三言两句就能安抚的了的。她瞪着卫明枫:“你莫要说大话,卫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卫家。之前因为你求情,东院我只是小惩大诫,若这次……我不会再轻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