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52 章(1 / 2)风光殊绝首页

那晚如往常一样,房疏经不住霍台令光屁股上房梁——不要脸的磨皮再加□□,就“留宿”了他一晚。

霍台令确实有些反常,“睡觉”之前非要喝杯什么交杯酒,学着小孩儿过家家,不配合他还一顿好赖——要去院里放烟花,让别人都知道他来了这里。

“你说,第二天人们就知道——霍大人新婚之夜不去新娘屋里,来了房大人这里。百官们该怎么传?”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房疏一把把他拉回来,“要回去就自己偷摸回去,不回去……就老实待着!”

“新婚之夜哪能不喝交杯酒呢?!”,霍台令又回到桌上,斟了两杯酒,酒香四溢,如灯光渗透了屋里各个角落,房疏闻着味都有些醉了。

霍台令平时笑得少,多半也是冷笑,今天毫不吝啬,笑得惑人。

房疏呸了自己一口没骨气,还是端起酒杯就要喝,被霍台令一把制止,拉着他手臂,两臂相交,四眼对视,一饮而下。

房疏有些别扭,将酒杯掷得声响。

“大人!”,祁量老早就听得动静,在院里待了一会儿,结果听得“嘭”的一声,也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见两人正瞪着自己,马上带上门,心想:幸好没有看见不该见的东西,“打搅!!抱歉!”,又听得跑步远去的声音。

“这酒也喝了,该入洞房了……”,霍台令对这小插曲也不在意,上前就打横抱起了房疏。放下鲛纱帘,轻褪薄汗衫.

借灯看人,见他眼未带柔情,又带柔情,薄唇似抹胭脂,未抹胭脂,前日分别,我又相思,今日重逢,他又相思。似推辞,本是不推辞,约在何时?会在今日。

汗浮情酣处,乌丝混青衾,霍台令趁着他被自己摆弄得神志不清,轻凑他耳边问:“去年殿试时……你见着我,在想什么?”

房疏似乎没有回过神,直顾着哼哼舒气,霍台令使了坏心思,随着床榻吱呀声越发密集,霍台令用手按着他腹上隆出的形状。

房疏才睁大了半蒙的双眼,一开始还有些幽怨,等霍台令扶上他小腹挤压时,惊呼一声,涎关一开,点点滴滴撒了霍台令半身。

房疏如寒鸦儿抖翎,额角汗濡湿了鬓发,好半天回过了神,才发现霍台令脐下将还没有缴械,反而越发凶悍。

霍台令就着姿势抱起他坐在怀里,轻耸慢挺后腰,问:“去年殿试……你第一次见我时,想的什么?”

房疏本来集中了注意力,又被他第三腿磨得意志有些涣散。

“什么……?”

霍台令起了耐心,说:“去年皇极殿上,殿试等皇上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你看了我一眼?”

听清了他的问题,房疏才算清明了些,“你……问这做什么?”

霍台令强装镇定,声音低沉地沙哑,“我……就感觉……我像欠了你几十两银子似的……你早就是不是认识我?”

房疏:“记不得了。”

霍台令又加快动作,让房疏声如珍珠落玉盘,吟的不连续,更辨不出宫商角徵,只听得霍台令理智差点断弦。

“我发现你越说谎话越爱直盯着别人眼睛看,嗯……,看……看得也不自在……,你这下嘴给你伺候舒服了,上嘴却学不会老实!”

霍台令又絮絮叨叨说了房疏不老实,

房疏摇了摇头,“……没有……”,他便一把按倒了霍台令,来了一计玉树盘根。上次使这计的时候还是为了看沈一贯等人的卷宗,这一次,霍台令也明白就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可他成功了,霍台令抵不住这一招,而且他也知道了——房疏就是“做贼”心虚了。

这一夜又是青榻生春,直到二更。

第二日,霍台令正大光明从房疏屋里出来,祁量见了直含腰作揖,恭送到大门,待遇像个大姑爷似的。

霍台令回自家院里,便地仍然残留着昨夜笙歌之后的狼藉,遍地残渣、果脯皮、肉食骨渣、烟灰纸屑。看来他这个男主角不在,大家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倒是有许多老头家仆在打扫。

看到霍台令回来了,黄庸才着急白慌迎上来,“大人!你怎么才回来!!你昨晚去找房大人,还以为去去就回呢!”

“家里太吵,他那里清净些。”,看他确实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气,霍台令随口给他解释了一下。

院旁简惠莲正晾着衣服,听了这话,难过地忘了手上动作。

霍台令注意到了她,也不是因为她本人,因为她正晾的衣服正是房疏送她的礼物,霍台令上前问:“这不是昨儿才送你的吗?怎么就洗了?”

简惠莲搅着手指,似乎是怕受到苛责,小声说:“这衣服太贵重,我正想装进衣柜,紧张地手笨脚笨,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我洗得轻手轻脚,应该没有损坏……”

“送了你的,就是你的所有物了,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霍台令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走了。

祁量大婚转眼就到了,房疏让婶娘他们将轻胜马院收拾成祁量的新房,门扉上贴的大红囍字透着喜庆。

祁量没有家人,也就宝鸿林算的上他的“朋友”,房疏也没有请什么人,蝶兰也是从小就被买来当丫头的女子,“娘家”人也没有多少,恰好就凑了几桌。

房疏请了送亲对,用了八抬大轿将蝶兰接了来,锣鼓队舞狮队也是一样不少。

郑晚寒和吴金钏儿坐着自家轿子也来了,她们刚到,闻玄青后腿也到了,他穿着便服,高大俊朗。让吴金钏儿有些挪不开眼儿。

房疏正在自己房里与姬容谈话,说着关于尔良的事情,九莲教内分两派——以大祭司为首的保和派和以东莽为首的进击派。保和派主张不招惹官府,做点干净生意。进击派勾搭内阁官员,妄图分得权势。

某日,大祭司与东莽私下直接撕破了脸皮,东莽便下了死手,幸亏三人及时赶到,可救到大祭司时,他已经命悬一线,最后只说——想办法,别让兄弟们受了迫害。

三人还来不及悲伤,姬悦左右一寻思,见尔良身影与大祭司八分相似,便他乔装大祭司,不可让兄弟们散了心,动了勇气。

大祭司平时都带着黑面莲纹面具,之前也只有占玉与姬悦见过他真面目,他一张脸在小时候时被马贼屠村时烧毁了,从此面目可憎,带张面具也不是为了搞神秘,全是为了遮丑。

东莽以为大祭司未死,也不敢再嚣张,安分了些日子。

房疏只是担心,问:“尔良现在身在何处?”

“他与哥哥正忙着处理之前教主失踪前遗忘的事情——关门陕西一带的地下赌场。”

“他去陕西了?”

姬容猛点着小脑瓜,像小鸡啄米似的。

房疏扶住她肩膀,“那你怎么没有去?!”

姬容叹了口气,“我哥嫌弃我碍事儿,尔良哥哥让我回来保护复炎哥哥!”

“他们去了多久了?!”

房疏很担心尔良,他们两人自从亡命天涯以来还从来分开过这么久这么远过,而且现在尔良成了大祭司替身,指不定有多少仇家。

小女人的心思还是细腻,说:“才去没两日……,复炎哥哥不用担心。我哥虽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天下能动他的也没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还在忙着种田喝茶……”

房疏点了点头,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没有说,我也很想尔良哥哥他们呢!”,姬容那双大眼睛里擒满了失落,“一夜不见如度半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姬容喊的每一声“尔良哥哥”,都能让旁人听出她的喜欢。

“你这么喜欢尔良?你给他说过吗?”

但见少女低头佯觑,千言万语尽在一面羞。

让房疏相当难受,不知对尔良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对这姬容多半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