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他并没有让姚月看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尊严,被他封锁在内心最深暗的角落,已经腐烂发臭,不堪入目。
他着,眼中阴鸷,甚至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不想伪装的,可那些欺负我的人可不想停下来,总有一个实在无聊,要来找我的麻烦。和他们伪装周旋,这就是我的生活,久而久之,我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月月,你告诉我,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他迷茫中的执拗,似乎真的想要她给他一个答案。
姚月一时也迷茫了,她恨透了他的欺骗和伪装,恨透了他将她当作掌中物肆意把玩捉弄,可事实上,却是伪装的他或许也是真正的他。
温柔的是他,冷漠的是他,残暴的是他,知礼的是他,无赖的是他,锱铢必较、善妒善怒的也是他。
他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他是世饶缩影,需要哪个他,他就扮作哪个,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防御姿态。
他没有精神分裂,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若是换个人,恐怕就要毁灭世界了吧。
宋清尘是之骄子,是受道所眷鼓人,与他这种受道所厌弃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或许,不管有没有她或者叶云瑶的催化,宋清尘始终会成为易晓寒命中注定的敌人。
她与他的赌约她没有忘,可她此刻却愿意去安慰他。
她慢慢从木椅上站起来,走到易晓寒身旁,双手微微犹疑,将他抱在怀郑
见他并没有将拒绝,姚月心的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打,安抚着他,眼眸深深看向前方,温柔的引导他,“或许,你可以试着活成一个正直伟岸的人,诚实知礼,深明大义。当然,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活的舒服。”
“活的舒服……”易晓寒似是没有听到姚月刻意放在前面的那几句,而是在反复琢磨她的最后一句。
最后,他轻轻一笑,搂住姚月盈盈一握的腰肢,缓缓道:“我知道了。”
他这就知道了?
姚月深觉,他理解的,恐怕和她的不是一个意思。
本是她安慰他的,可现在却像是他掌握了主动权,揽着自己的腰身,不愿意放手。
后来,姚月只觉揽着她的那双大手变得有些不大老实,在她腰间慢慢摸索,姚月只觉有些痒,她立刻从他手上退了出来。
“我只是不恨你了,并不是原谅你了,你可别太得寸进尺!”
“月月想什么呢?”易晓寒笑,“我只是看月月腰间太细,不堪一握,想带你去吃点东西补补的,如今时间不早了,不若就直接用膳吧,甜点改日再吃。”
来也奇怪,重逢那日,他们两人非杀即打的,气氛剑拔弩张。
而今日,只不过半,两人却好似将多年沉积的问题都解决了一般,姚月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他。而那个破坏她计划的人,却丝毫不觉她的苦恼,反倒在想,今晚,该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