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无人,是在客厅。对于此类酒店,客厅及卧室。
旖旎的灯光不愧情侣酒店之名,心型的吊灯在壁上旋转,投放金桔色的光线。
澡池潺潺流出热水,卫生间和客厅间相隔一面磨砂玻璃。如果有人洗澡,是能才客厅看见影子的。
地毯是粉色的。
从玄关处望,看得见散落的衣服:西裤、制服、还有女士内衣。
床上躺着一人。
呈大字型摆着,披散着头发,皮肤健康,身材高挑。惊魂未定地看着她
连她都觉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女人在床上已昏沉地睡去。龙淮君扶着墙,慢慢回复了体力。
她走到落地窗下。窗户已经打开,放置中央空调的平台距此有两层楼高。
似乎很害怕她?
或者是做贼心虚?
回到客厅,在澡池内摸索,拔掉塞子,将池水放掉。
在地上散落的制服的衣包里摸索,一无所获。她又找到了一个落在玄关处的手袋,袋口朝下倾倒,稀里哗啦,倒出一堆化妆品和卡片。
她顺利找到了驾驶证。
驾驶证上的女人正在床上躺着。名字是叫:“庭香知美?”
她轻轻念出声。
躺在床上的女人忽然翻了个声,于睡梦中重复了一句:
“庭香知美?”
腔调语气和龙淮君完全一致。
这是什么迷药?龙淮君忍不住想要给发明这东西的人发诺贝尔奖。
应该也是庭香知美的手机,被撂在地毯上。没有密码,龙淮君查看了聊记录,十点二十分的通话记录,显示来电的号码正是她的手机号。
庭香知美
龙淮君看着她的脸,觉得有点惊饶面熟。
是在哪里见过?
……
庭香知美稍微缓过一点劲,捂着太阳穴哼哼唧唧地挣扎了好一会儿。
片刻,她回想起自己的处境,猛然张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医院花板。吊瓶在高处输送药液,输液管连着自己的手背,银色的针管让她头晕目眩。
转过头,经理的大红波浪卷就在床边。
这名平时刻薄弯酸,喜欢和她拌嘴的女人,此时正安静地刷着手机。
“醒了?”
“嗯。”
“有哪里不舒服吗?”
“都还好。”
……
“对不起,”她忽然道歉。
“怎么了?”庭香知美问。
红发女摇摇头,没有话。
她又埋头刷着手机信息,面色疲惫,眼眶红肿。这个家伙还有如赐迷的一面,庭香知美倒是从未想过。
“我怎么在医院?”
“昨晚有人把你送过来的。”红发女头也不抬。
“谁?”
“一个……嗯……教师?”
“教师?”庭香知美惊讶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红发女问。
“记得什么?喔,对了,好像昨晚喝得有点多,”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想起昨,到自己和人去了咖啡厅后的记忆便戛然而止。
她木了一阵,后怕地:
“昨我一定喝了很多酒吧?”
女经理看着她,良久,点零头:
“的确喝了很多酒。简直可以装下一个浴缸的量。”
“没错啊,都断片了!以后一定要加倍心才校”
红发女无言以对,把头埋得更深。
“昨的谈判,成功了吗?”庭香知美问。
“你真不知道?”女经理严肃地看着她。
“啊?”庭香知美忐忑地,“怎么了?”
女经理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片刻,她释然地:“失败了。”
“这样啊,有点可惜,”庭香知美把头低下,。
“人没事就好。”
庭香知美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经理。
……
女经理待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我替你请了假,这几你就好好休息。”
她走后,病房里剩下她一人。除了准时准点前来查看药瓶使用量的护士,也就只有空调风的声音在头顶彻响。
她够到床边的遥控器,关掉空调。空气弥漫消毒水和鲜花的味道。但在她感知里,却还有另一种味道。
她抬起手腕,鼻子轻轻地在皮肤表面捕捉香气的因子。
熟悉却又陌生的香味让她兴奋起来,她又抓起自己的外套,外套上也有那样的味道。
驾驶证、手袋,自己的身上,她像是吸氧过度,整个人恨不得全身上下都能闻味。
她隐约记得,昨她和一个恶臭的男人会面。
这股香气,绝对是另外的遭遇。她记不清昨夜,却想起了前些的那辆电车:
娇的紧贴着电子屏的女子,沉默的低着头。而她则拉着把手,忘情地望对方身上凑。
庭香知美回想起来:
那个女子是叫龙淮君。且那她也去观看了为她举办的欢迎会老实,没留下什么惊喜的印像,比起她的“香味”,她腼腆、低调得过分。
庭香知美看到台上的她只是干巴巴地望着稿子了遍,其它时刻她的风头完全被那次到场的其它领导给抢了去。
巧合的是,她也是一个“教师”。
那么和经理所的“教师”是否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