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明显作案动机、没有不在场证明、凶器符合嫌疑人持有手枪的标志、死者伤口也符合火枪致死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阿尔伯出现记忆断片,无法自证。
于是,进入九月之后,因为上级的催促,特伦托就宣布结案,将阿尔伯送上被告席,正式进入审判程序。
如果事情只是截止到这里,那么霍登确实可以发现诸多漏洞细节,但这些漏洞都不足以推翻特伦托的推断,在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和作案动机的情况下,阿尔伯确实是第一犯罪嫌疑人。
然而,就在此时,转机出现了。
一名陌生的目击证人前往治安队提供线索,他在当晚曾经见过阿尔伯,并且能够作证,阿尔伯没有离开十二区
阿尔伯离开枫澜巷之后,前往码头附近的一家餐馆用餐,结果却因为酒醉得厉害,吃到一半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
那位目击证人亲眼看到旁边一个人顺手牵羊地偷走了阿尔伯的钱包,以至于阿尔伯后来无法结账,最终只能留下自己的怀表和名片做抵押,表示次日前来支付,并且赎回怀表。
如果不是因为在报纸上看到阿尔伯即将被判刑的新闻,这位目击证人还不知道,那个醉汉就是犯罪嫌疑人。
特伦托对目击证人的证词进行了调查,餐馆老板确实记得这件事。
尽管他已经不记得阿尔伯的长相了,一来是因为距离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二来则是因为“他醉得太厉害了,看起来和现在根本就是两个人”但是,阿尔伯抵押在餐馆的怀表和名片却都是真的。
因为当初全部都是间接证据,并没有能够“钉死”阿尔伯,所以现在出现目击证人的证词,阿尔伯的嫌疑也就轻易地被解除了,当场释放了阿尔伯。
现在,特伦托也就面临一个困境。
一方面,他想要继续调查阿尔伯,但没有能够寻找到新的线索,那些间接证据还是无法转变为直接证据。
另一方面,他想要寻找全新调查方向,但阿尔伯的妻子无冤无仇,根本找不到犯罪动机,也就没有新的嫌疑人。
于是,特伦托就被困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窠臼里,这才有了他前来寻找霍登的事情。
不过,即使特伦托没有提及,霍登也能够察觉到话语背后的深意
一切都太过简单也太过巧合了。
当然,从表面来看,阿尔伯的事情与南方奥逊公司没有什么牵连,但霍登不相信这点,从莱诺尔灭门惨案到维克多血溅当场,事情的背后牵扯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更重要的是,事情真的只是巧合吗?
特伦托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案件背后的那些巧合呢?
专门找上霍登,背后未必没有利用霍登的意思,毕竟,现在这支“鸡毛令箭”的风头着实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