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被他抱在怀里,任性想到,就这样呆上一炷香吧,她太累了,挣扎太费气力。
她没劲。
“那你是从何时知道我是医仙的?”
顾怀辰笑道:“从梨家大张旗鼓重金求医开始。”
夏盼:梨染这个挨千刀的。
当初她出了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那家客栈,将焦离留了下来,留下字条,告诉梨染,她还活着,但是别找她,事情做完,她会给他写信的。
毕竟,夏盼很怕梨染这个钻牛角尖的,以为她死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怎么他反应这么快,”顾怀辰皱眉问道:“那时医仙的名声还没传到京都,我便听梨家重金求诊了。”
夏盼叹气,尴尬笑道:“当时我与他过,我若是出京,许是会做个郎中的。我当时随口的,我都快忘了这个事了。直到他求诊,我才想起来。他居然还真的听进去了”
顾怀辰冷笑,怀收紧了几分,有几分玩闹的不满:“你怎么从未与我过这样的话?”
夏盼呵呵一笑:“我与你,我要出京都,你会同意?”
“不会,会看你看的死死的。”
“那不就得了。”夏盼哼了一声,接着解释道:“我与梨染也非像你所想的那般,他只是执着于我的琴音。而我,也确实,在京都没人可倾诉的。他不在乎这些杂事,于是便成了我倒苦水的地方。”
听着她与自己解释,顾怀辰低声:“让你有苦水,是我的不对,但日后,还是与我听罢,毕竟他也不解决什么问题。”
还让她喝了那么多酒,身体糟蹋成那个样子。
两人絮絮叨叨不知了多久,夏盼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便已经日上三竿了,且自己就在他怀中,与他在同一张榻上,当即红了脸,一瞬间起了身。
顾怀辰手臂上的重量陡然消失,也缓缓睁眼,醒了过来,沙哑问道:“醒了?”
夏盼尴尬起了身:“我,我昨晚太累了,才倒头睡着的,我与你,与你并未,并未”
顾怀辰看着她惊慌失措地解释,不由嗤笑,打断了她:“好了,我知道,你并未与我冰释前嫌,现在心中对我仍有芥蒂,对不对?”
夏盼吧唧吧唧嘴,话都被他完了,要自己什么?
于是丧气的转头,快速走向门口,推门出了屋子。
一眼看到院中正活动筋骨的子恒,一脸嘿嘿嘿的坏笑,夏盼低头捡起石子就是一扔。
子恒笑着躲过,指了指炉灶,学着店二的样子,夸张笑道:“的给您把饭做好了,竹筒饭,您尝尝的手艺。”
夏盼接过子恒的竹筒饭,坐到竹椅上。视线刚好瞟到他腰间的紫玉。
子恒看着夏盼盯着自己的紫玉,当即慌了起来。她不会是想反悔吧这紫玉看起来也值不少银钱,最近她这么缺钱,不会是想当了紫玉吧。
都怪自己太张扬了。于是,子恒非常不自然的,转了身,转移话题道:“呵呵,那个,修建陵墓那么多钱,您都放哪了?”
夏盼看穿了子恒的那点心思,只是翻了个白眼:“我都给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子恒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是真的好奇。”
此时,顾怀辰也闲散地走出了竹屋。
接过子恒递过的竹筒饭,随手拿了双竹筷:“我也想知道,你那么多银钱,没存在票号,都放在哪了?”
“钱自然是换了银票。我总不能背着金子走在路上吧。”
顾怀辰来了兴致:“但是我一早就吩咐过,不只是曲家,全大晏的票号,都没有给你开过号头,也没有数额如此庞大的银钱往来。”
夏盼嘟嘟嘴:“我就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存过钱,都是些碎银票,几百两的金额,没有很大的。”
子恒满头浆糊,将口中的烦囫囵个咽了下去:“咋可能呢?那样的话,你至少要有一大箱子的钱。”
“没存在我这。”
顾怀辰皱眉,这全下她还认得,信得过的地方,就只有一处了。
于是没好气的道:“江南梨家。”
夏盼睨了眼他,昨日还什么林苒汐于他,等同于梨染于她。还不是酸个不停,她“潜了一声摇摇头。
“那梨家还用重金求诊做什么?”夏盼噘嘴:“还至于将你引来?”
顾怀辰显然也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纰漏,尴尬的吃了口饭。
“今日我便去取钱,你们帮我转告刘知府,我三日内回来,建陵之事别耽搁了,钱财我会给他的。”
“我陪你去。”顾怀辰脱口而出,语气坚定,没给夏盼不的机会。
“我也去吧,你们两个都带伤,”到这子恒翻了个白眼,明明两个人都是一抵十的好手,非给自己搞成这样:“夏娘,刘知府那,你放心,他看到王爷都不会话了,这事包给你办明白。”
“不用你陪着了,这点伤不碍事的。”顾怀辰罢便抬眼,很是“随意”地盯了一眼子恒。
子恒憋气,你们以为他想做这个多余的?但是真的要是出了意外,他就不用活着了。
“子恒一起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夏盼居然开了口,似乎深思熟虑后,让他一同。
听见姑娘都这么了,顾怀辰能什么,毕竟还是要哄着的,于是点零头:“那你便跟着吧。”
子恒刚道了一句:“是。”
夏盼便皱眉,看着顾怀辰:“你就不用去了。”
顾怀辰:???
子恒在一旁憋笑,很辛苦。
顾怀辰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问夏盼:“子恒都去了,你不让我去?”
夏盼也满脸不解:“你随我一起做什么,我去取钱,又不会跑。”
“那子恒去做什么?”顾怀辰咬牙,不让他去就算了,居然让子恒跟着?
夏盼咬了咬唇,偷偷瞥了一眼子恒:“我有些话与子恒。”
顾怀辰的脸更黑了,头也僵硬地转向子恒,若是眼里的怒气能化成箭,子恒现在大概是个筛子了。
子恒也一脸无辜,王爷,的不知是何事啊。但的从来没有对不起您啊。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谁都拧不过辰王殿下了,于是三人一行,戴斗笠的玄衣女子带头,飞速向某处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