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依然是院内的那张石桌，晏舒与李允二人相对而坐。

直至此刻，晏舒仍觉得整件事情有些梦幻。

导师越过“主神”给他下达任务，让他前往魔武救出李允。

然而，当他费尽周折进入魔武之后，李允居然就这么神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我都等你好久了！”

不同于晏舒的激动，李允显得很淡然。

随后，她像是又察觉到了什么，紧盯晏舒眼睛问道：“其他人呢？”

神色一僵，晏舒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开口。

“是死了么？”

似乎是有所预料，李允的脸上并没有太多震惊的神色，平淡的问出一句。

“嗯！”

晏舒低头，相遇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果然还是来了！”

喃喃自语，李允神情有些唏嘘。然而，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晏舒的身体却是瞬间紧绷，像是被一股子无形的寒气包裹着。

“学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能知道什么，纯靠猜呗。”

瞥了晏舒一眼，李允继续开口。

“你自己想，通过主神系统，我们穿越各个纪元世界，获取能力，强大己身，成为普通人心目中的超人……”

“多好啊！”

“真好！”

明明是在赞叹，但晏舒分明察觉到她神色当中的嘲讽。

“不明白吗？”

见晏舒一直盯着自己，李允轻笑，随后道：“天上掉馅饼，会有这样的好事么？”

“一部分人变得强大，变成超人，一部分人死亡，这是交易！”

“只是交易，而不是赠予！”

说到这里，李允的神色有些冷，晏舒的心，同样很冷。

哪怕李允说了这只是她的猜测，但晏舒觉得，这才是真实。

一部分人在索取，变得强大。另一部分人，则变成了祭品！

这是在向主神献祭？

“导师口中的平衡吗？”

“有得必有失？”

“看来，我还真是挺幸运的，上天眷顾！”

强行打断自己的思路，晏舒不敢再想。自嘲的笑了笑，他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却发现早已经空了。

“所以说，这主神，究竟是什么？”

无奈放下酒壶，晏舒紧盯李允，等待着她的回答。

若说在课堂上他自己说不学无术的学渣，李允就绝对是那种博览群书的学霸，他想听听对方的意见。

“规则！”

李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开口说出这两个字，而后右手轻抬，指了指天空。

晏舒有些明白了。

……

“那么学姐，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沉默了片刻，晏舒开口询问。

如果说，他能活下来是因为运气，没有成为那可悲的祭品，那李允呢？

“知识就是力量，你们这些学渣，是不会懂得！”

脸上再次浮现笑容，李允的语气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