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柏吐血而去,局面便已然很明朗。
朱信自度连唐寒柏都不是朱平安的对手,自己就算亲自下场,也不过是自讨其辱罢了。
他没想到虽不愿就此向朱平安认输,却也无法可想,黑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傅迪等人的脸色却精彩起来,。
朱平安赢了,他们自然高兴,想要祝贺朱平安,却又畏惧世子殿下。于是不停的对朱平安挤眉弄眼,看上去十分滑稽。
朱信虽性子霸道,也还算光棍,闷了一会儿,却猛呼了一口气,对朱平安说道,“没想到小侯爷果真深藏不露,倒是本世子看走了眼。今日既然输了,本世子绝不赖账。这拜师酒本世子便认了,三日之后,在醉仙居恭候大驾。”
说完之后,一想到以后在朱平安面前再也嚣张不起来,脸色不免有些尴尬。
“世子殿下说的哪里话?今日咱们不过以棋会友,何来什么拜师之说?傅小公爷,你们说是不是?”
朱平安却笑着向傅迪问道。
今日已然挣足了面子,他哪里要朱信真的拜什么师?何况承平老王爷当日在大殿之上也曾为自己作保,这个人情也不能不认。于是便给了朱信一个台阶,让他不至于太难看。
傅迪也不是个蠢人,闻听此言,自是连连点头。
朱信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即大喜。
他正在想以朱平安的为人,到时候不知道该如何羞辱自己,没想到他却自己否认此事,心道,“都说朱平安是个不得理也不饶人的主,没想到今日却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看来传言不可信啊,这个朋友,本世子交定了。”
免了拜师一说,朱信不由得心头一松,心情大好起来,笑着说道,“其实本世子仰慕小侯爷已久,今日得见风采,果然非同凡人。”
心情一好,也顾不得自己世子的身份,腆着脸向朱平安送出一定顶高帽。至于拜师一事,再也住口不提。
朱平安嘴里打着哈哈,随意的应酬几句。
“小侯爷棋道高深,本世子心服口服。三日之后,本世子在醉仙居做东,与小侯爷再在酒量上见个高低,如何?”
朱信又开口说道。他心想,拜师之事既免,赌的这桌酒席,那是一定要请的。
“本侯量浅,自然甘拜下风。不过既然世子殿下见召,自然是要到的。”
朱平安哈哈笑道。
转头又沉着脸对傅迪等人说道,“你等一同前去,做个见证。记住,一个也不许少。”
众人自然点头应允。
傅迪却凑到朱平安的身前,两眼直冒小星星,故作扭捏的悄声说道,“小侯爷,你这隔三岔五的便冒出个惊喜,也不管人家小心脏受不受的了?我要是个小娘们,定是爱死你了。”
“本侯也是平平一常人。只不过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间懂空气。此等微末之道,又有什么稀奇?”
朱平安将两手往身后一背,一副高深模样。
心中却道,“你要是个娘们,就这一脸的大麻子,若是敢往本侯身边凑,老子直接一脚将你踢到东海去喂鲨鱼”
一场干戈化为玉帛,朱信也高兴起来,便带着朱平安等人在府里闲逛起来。
承平王府占地极大,比一般的公府大上十倍也不止。
这小世子也真的挺会玩,府中有无数新奇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