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称为汉王。”
张耘龙一再坚持韩景逾没再说什么。
“你可知道为什么让你去做户部侍郎?”
张耘龙故意表现出不知情,并且皱眉深深的思考了一番“实在想不出,其实我真的不适合做官。”
“为何?”
“怎么说呢!”张耘龙又想了想,似乎想不明白拿起酒樽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惆怅“官字两个口,我自认做不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像陈尚书那般能言善道怕是这辈子都学不来。”
见韩景逾较有兴致的看着他,张耘龙苦笑一声:“我的志向很小,只要够每日温饱即可。做官这差事是个危险的行当,我算是半个生意人,很不喜欢冒险。”
“何以见得做官是个危险的事?”韩景逾不解张耘龙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太多事情我做不得主,那样会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自然就是危险了。”
“有哪些是你感到不安全的。”
“那就多了。”张耘龙为自己斟满酒,端起酒樽敬向韩景逾:“就比如说今日汉王命我来此,我不得不来。”
韩景逾一愣,很明显没想到张耘龙会这么说,他拿起酒樽与张耘龙轻轻相碰:“你可以不用来的。”
“可是我来了,不过我可以选择不用走。”
“你若要走本王也不会留。”
“那这游戏就没有意思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手中的酒樽相碰依旧保持着一种姿势。
“酒逢知己千杯少,为何今日觉得此酒甚是难咽?”
“那是因为汉王心里从未把我当做知己而已。”
“以前不是,或许今后便是了。”
“当真?”
“哈哈哈......”
“你所忧虑的是什么?可以说与本王听否?”韩景逾对张耘龙是越来越喜欢,那种骨子深处的喜欢,总觉得两人似乎相似之处,那种感觉又说不清楚。
能成为阳城毛氏集团的总经理自然不普通,可以在黄雀楼与陈玉媛相谈半日之久的人这个世上还有何人?
韩景逾一直在关注张耘龙,张耘龙在阳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除了黄雀楼四层和三里屯毛氏集团他没有办法,其他的就算张耘龙上茅厕都有人和他汇报。
虽然与毛氏签署了协议,但是真正能让协议起到作用的只有眼前的张龙耘,他当然不能松懈。
“汉王想做皇帝么?”
韩景逾不明白张耘龙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看着张耘龙努力让眼神保持镇定:“想。”
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张耘龙没曾想韩景逾回答的如此干脆,无形中他将韩景逾归纳为与他相同的一类人。
如果有人问他“想要复国么”?他绝对肯定的回答“会”,哪怕是要问“想不想要这个天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