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似是,做了好久的梦。
赵珚从沉睡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目,只觉眼皮沉重,头痛欲裂,忍不住轻哼出声。
感受到榻上之人响动,守在一旁的秦氏趋步上前,见陛下果真转醒,禁不住欣喜道:“陛下醒了!”
赵珚抬眼,模糊的视线,探向说话之人,好不容易才辨清她的模样——原是秦氏。
“沈…沈令君呢?”赵珚虚弱问道。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醒来问的第一句,竟是沈浔在何处。
秦氏一怔:“令君尚未下朝。自陛下坠马昏迷,令君心急如焚,每日下朝,必来探视,连奏疏都命人搬来,于偏殿批阅。”
坠马,昏迷?……等等,赵珚似是捕捉到了不寻常的讯息。她明明中箭染毒,命不久矣,而非坠马昏迷。
怎么回事??
思索间,赵珚忍不住抬手,探向自己疼得难以忍受的额角,这一探更是不得了……怎的?朕的手?朕的手如何这般小?赵珚惊得一身冷汗,摸向自己的身子,这才发现,连身形也变得如孩童一般。赵珚惊慌,顾不得头痛难受,猛地掀开锦被,看向自己全身。
“陛下,陛下这是作何?”秦氏惊慌不已,慌忙拉着锦被给赵珚盖上,“陛下龙体尚未痊愈,切莫着凉。”
赵珚愣愣看向秦氏:“你可否告诉朕,朕……是何人?”
秦氏闻言,吓得脸都白了,颤微微道:“陛下,陛下乃溱国女帝。”
“姓甚?名何?”
秦氏慌得赶紧跪地:“奴,不敢直呼陛下名讳。”
“朕令你说,你便说!”赵珚急道。
秦氏无奈,嗫嚅久之,方道:“陛下……陛下姓赵,名……名祐。” 说罢赶紧叩首:“请恕奴婢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