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死了,白时尧也应该一同去了,而此时他却失踪了。
他当时在李卓言的看守下,一直迷迷糊糊的有些神志不清,后来宋文括过来替下了李卓言,再之后,白时尧便失踪了。
而此时,宋文涯已经自顾不暇了,他只交代了让李卓言去找人,其他的也来不及了,因为陆离持鞭走进了大殿。
“阿离,你这是干什么?”,宋文涯盯着陆离怨恨绝望的眼神忙问道。
“阿龙是怎么死的?”,陆离边边走近他。
“什么?阿龙死了?这怎么可能?”,宋文涯惊诧道。
“你给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他睡在房间时,会突然冲了出去?”,陆离步步紧逼。
宋文涯连连退后:“阿离,你冷静一下!我真不知道你在什么?那个药没有问题呀,只是普通的迷汗药,阿龙突然冲出去,是不是药效过了,他听到外面有了动静,才忙不迭的跑出去的?”
“既然是出去,为什么他不佩剑?”
“他没有佩剑吗?这我怎么知道?”
“按他的功力,就算出去了,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中了赤水镖,他分明是在睡着时,被人扔出去的!”陆离话时已经哽咽不已。
宋文涯睁大眼睛:“怎么可能?谁会这样做?”
陆离苦笑:“你应该问谁敢这样做?”
宋文涯重复道:“对呀!谁敢这样做?我杀了他!”
陆离不再搭话,他已经对眼前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了,她挥鞭向宋文涯打来,宋文涯灵活躲过,叫道:“阿离,你发什么疯?”
“我要替阿龙报仇!”,陆离激动地又一鞭挥来,而这一下,冰行鞭却被宋文涯握在了手里。
宋文涯的武功并不在陆离之下,再加上对陆离的冰行鞭又十分了解,所以躲过去和抓住它都不是问题。
“你怀疑是朕杀了阿龙?”
宋文涯在与陆离疏离时,他就会又自称为朕,这一句脱口而出的“朕”,陆离早就预料到了。
陆离寒心一抽,从宋文涯手中抽出了冰行鞭,狠狠回道:“不是怀疑,是确定!”
“朕为什么要害死阿龙,他是朕的得力干将,朕怎会舍得害死他?朕没有理由要这么做!你相信朕,这真的不是朕做的!”
陆离道:“为什么?因为你心狠手辣,因为你自私伪善,因为你知道阿龙得知了你利用月一事,日后必定不会为你所用,不仅如此,你还害怕他投靠他人对你不利,所以你要铲除异己,杀掉所有你以为会对你不忠的人,所以你杀了他”
宋文涯急了:“阿离你糊涂了,休要再下去了,朕朕没有杀阿龙,你你不要污蔑朕”
宋文涯摇晃着脑袋,极力的解释道。
只是陆离已经不再听他话了,她扬起长鞭又甩了过去,而这一鞭宋文涯竟没有躲,径直打在了他的右臂上,右臂上一条长长的血口犹如血冰破裂般骤然崩开,血溅到了宋文涯脸上,他伸手擦了擦,不喜不怒,走近陆离:“你要真觉得是朕害死了阿龙,朕人就在这里,你尽管持鞭打来便可,朕绝不会闪躲!”
陆离轻哼,扬鞭再次打过,宋文涯还是没有躲,后背被冰行鞭刺入,带出了零星血肉。
宋文涯心道:“你来真的呀!”
看来自己的苦肉计已经对陆离失效了,他必须要制止了。当陆离再次持鞭打来时,宋文涯一把拽住了长鞭,把陆离连人带鞭同时拽到了他身旁,趁其不备,在陆离背部轻点了一下,陆离便如睡着了似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陆离的清水派必定不会再为他所用,宋文涯清楚,清水派是江湖大派,不能轻易失掉,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让陆离让贤了,至于人选,他已有了注意。
青月受伤后一直昏迷着,李卓言不忍她的遭遇,在一旁细心照看着。
而白时尧这边,正头靠大树睡在在一片密林之中,曦光稍显,白时尧微微睁开眼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一时间竟没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他起身看了看一旁,宋文括正拿着一包袱定睛看着他。
白时尧讶然“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宋文括讪讪的笑了笑,不知怎样回答。
看宋文括的神情,白时尧才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猛然起身急问:“我父亲呢?”
宋文括艰难的道出:“死了,被皇兄亲手给斩了!”
听言白时尧几乎快要崩溃:“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刚才还好好的,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呢?”
宋文括看到白时尧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他道:“白鹤他犯了谋逆之罪,没有被凌迟处死,皇兄已经很网开一面了,要我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死有余”
宋文括见白时尧正愤愤的盯着他,便没有往下再。
白时尧噗通一声坐在霖上,失魂落魄的问道:“你都这样了,我父亲罪大恶极,作为罪臣之子,你为什么还不把我抓了?”
宋文括急了:“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宫里偷偷的救出来,怎会还要把你抓回去呢?”
他蹲下身去,紧握住白时尧的双肩,安慰道:“我相信你,你对白鹤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情,这件事不能怪到你头上,所以我给你准备好了包袱,里面装了一些换洗的衣裳和银两,还有一些”
他边边打开包袱,给白时尧看了看,里面真有几件衣裳和可能够白时尧花一辈子的银两,除此之外还给他了几本诗书。
白时尧很欣慰,看来宋文括是怕他隐居起来,没人陪他话,便给他带了几本书解闷,此时他这种境遇下,大概只有宋文括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吧
白时尧拍了拍宋文括的肩头,道:“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