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解释的事说复杂能说半柱香,说简单就几句话。”
“那你还是简单点吧。”
刚才对方摇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把她的名声都摇臭了,她出门肯定要遭受诸多窥伺探究的目光,说不定还有人嘀咕,造她的谣,辱她的名节。
苏折邶道:“简单点的就是,你扮个丑妆追求我,很不要脸的那种追求。”
屋内莺语刚才点了熏香,气味浓郁,大开的窗户突然刮起了风将香味吹散溢满整个房间,窗外偶有碎瓦吭吭断裂的声音。
苏折楠收紧了衣袍,觉得自己全身泛着凉意起了鸡皮疙瘩。
“二哥?咱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种事我做不来啊,这种违背伦理之事,传出去不好吧?我们虽然远在梨花镇,但难免会有人去王城中,更何况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二哥你能不能靠点儿普?”
扮丑妆她可以接受,但是追求自己的亲二哥,这就有点过分了,摇门辱了名声还不够?非要将整个太尉府的名声也搞臭的才行?
只见苏折邶一件无所谓地怅然道:“所以我说有复杂和简单,你让我说简单的办法我说了你又不同意,真是非要我跟你说复杂的……”
苏折楠想了想:“那二哥你快些说吧。”
其实苏折邶的方法很简单,他们三人要去边境,准备带上苏折楠一起,至于为什么?这就是他日思夜想都想要干的事了,将自己妹妹和那位撮合撮合。先不透露信息,让他们自然接触自然交流。虽然边境之行危险重重,但是有他与九嗔楼的人暗中保护,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其实他一直不明白的是像楼子凤那么低调的人都没想过将自己那绝世的面貌掩饰住,怀景又怎么会想到的?再说他三妹苏折楠,为什么不同意?原因他大概知道,又何必纠结?将面貌遮掩,谁知道她是谁?
苏折邶大体说了意思,苏折楠直点头,“你们远赴边境为什么要拖上我?我只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算了吧,都马上成亲的人,游什么山?玩什么水?跟我们一道还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相伴不好吗?”
那一副疯狂暗示自己的模样,像极了花孔雀,无时不刻不在像人展示着自己那丰满溢彩的羽毛。
可是他们两是兄妹,还是亲的,所以苏折楠压根没什么感觉可言。
苏折楠道:“我,只想自己玩儿。”
苏折邶指着门外,加重了音调:“那你带着那只鸟干嘛?你自己玩。”
苏折楠:“……”我遛鸟不行吗?
晚间时候,店小二按莺语的吩咐将饭菜送到了房中,还细心询问了一下要不要备热水以便沐浴,莺语替她应下了。
圆桌之上,色香味俱全,苏折楠没什么胃口,替自己盛了一小碗葱油飘荡的蛋花汤,就撑着头看着逐渐昏暗的窗外。
“小姐,奴婢先前下去又上来,怎么有人围着我们的房间门口小声议论?”莺语就奇了怪了,“议论之事怎么像我们做什么不道德,有辱门风,让人鄙夷不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