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静静的听着,他其实早已知道白府的困境只是没有想到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甚至到了卖铺子的地步。
“默儿,你二叔这些年对咱们家虎视眈眈,这一次他与束家达成了共识,铁了心要吞白府这些年留下的祖宗基业。
外面现在都在传咱们茶庄的茶叶都是霉变洗净之后晒干再售的,甚至还找了几个人是喝了我们家的茶叶以至于生了病。
现在别其他,就是咱们以前的老客户都不愿意购进我们的茶,所以我和你父亲实在没有办法,这里里外外都要打点,庄子里头的,铺子里的,这实在,唉。”
白母只要想到在自己手里经营多年的茶庄就这样的要倒了,她的心不由得难受起来。
一旁的白老爷叹了一口苦气,缓缓道:“默儿,今日我告诉你这些你一定要记着,你一定要好好争气,金榜题名时就是我白田雷扬名吐气时。”
一直不曾话的白默让白母有些担心,她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毕竟从衣食无忧,可以后的日子谁也不清楚,她深觉对他不住。
“默儿,你没事吧,就算以后娘给人缝缝补补也不会教你受苦。”
白默见母亲伤心落泪,他温柔的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见她额发间有几根雪白的银丝,他的心猛然一疼,紧紧的抱住张氏沉言道:“母亲,这些年孩儿不懂事,让您没少操心,以后孩儿一定好好用功,将来考取功名后让你和爹只需扶孙膝下颐养年,不会叫您受苦的。”
张氏见他突然心疼自己又懂事起来,心里万分欢喜,虽然这富贵没了,可是只要她的默儿平平安安就好。
白府的事也远远不像白家夫妇估算的那样简单。
不久官府上门亲自拿下白老爷,整个府里都乱了。
张氏哭抢地的阻拦着那些官兵,她大声质问道:“我们犯了什么罪,你们竟敢上门抓人?”
那领头的官兵不屑一鼓看了她一眼,严肃道:“有什么话跟官府吧,我们只负责抓人,其他一概不知。”
白默听闻,匆忙跑过来,他长的斯文,又是清山城的举人,那领头的是明眼人,瞧见他便客气不少,对着白默道:“白举人,不是我不,实在不知是什么事,这是老爷临时下的命令,我们做手下的也不得不从是不是。”
“的是,这是白某饶一点心意,家父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还请大人照顾一二。”白默着把一包碎银子塞到他手里,又问道:“还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李捕头便好。”那一脸横肉的李捕头把那包银子在手里掂拎,这才眉开眼笑,一双眼睛眯得快看不出来。
“多谢多谢。”白默见他们带着父亲走了以后,张氏当场晕了过去,他不得不赶紧着大夫过来看。
舅父舅母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一翻商议还是先去探探口风才校
白默心情沉重,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手指握紧了栏杆,指节微微发白,事情得一件一件地来,他得打点起精神来。
同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