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声鸟儿鸣叫的时候,苏叶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起来,她特地描了青眉,又涂了胭脂口红,寻了一件颜色亮丽的粉红杭绣短袄和湖蓝色裙裾。
她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才推开了朝着院子内开的窗户,冷风扑面而来,可是也毫不影响她欢愉的心情。
白默的南厢房正处于她所在厢房的对面,她一眼便瞧见他的屋子,只是门窗紧闭,想来还在安歇。
苏叶不想这样明目张胆的让人瞧见自己的意图,特意在窗前摆了一本诗经,假装吟诵,她余光一直瞄着那边的动静。
由于开了窗户,屋里的暖气被外面的寒风侵占,立刻也寒了起来,,苏叶不得不把暖炉移到自己脚下,这才舒服不少。
苏叶没有等来白默的动静,倒是被起早锻炼身体的束靖抓了个正着,他一眼便瞧见一直在不停向斜对面厢房张望的苏叶,只见她黄花贴面,不似平日里的不修边幅,就连平日她常穿的青色药童短袍也换成了亮丽的颜色,心下沉了沉。
束靖有些不屑的走了过去,靠在她屋子那扇窗柩前,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这才讥讽道:“师姐,今日怎么这么用功,平日里喊都喊不起的人,看到诗书就头疼的人,今竟然大清早在寒风中看诗经,佩服佩服。”
苏叶没想到他会来,听到他话里的嘲讽,冷冷道:“要你管。”
束靖似乎已经习惯她的态度,只淡淡道:“师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苏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自从苏家那次之后束靖对她的态度算是彻底改变,两饶关系降入冰点,她倒也不在乎,只要自己的阿默喜欢自己就好,至于别人她可没有那么多闲心。
“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束靖懒懒的靠在窗柩旁,发丝上染了不少冰花,邪魅的容颜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苏叶回忆一番,还真没有想起什么事,她现在的心思都在白默身上,哪里还能分身乏术关心别饶事,她只希望他能快点走,否则白默醒来看到这一幕,怕他会有什么误会。
束靖见她不耐烦的模样倒是更加不急了,他寻了一个凳子就这么直接坐了下来,淡淡道:“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坐在那儿慢慢想,至于我吗,也没事,等着便就好。”
苏叶闻言,气急,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束靖,这是我的闺房,你还要不要点脸,怎么这么厚脸皮?”
束靖指了指自己,不屑道:“你指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苏叶直言道,她着就要关窗户却被束靖伸手拦住。
“苏叶,你确定的是我,不晓得要是苏夫子知道她的女儿把别的男子藏在闺房里大半不知会作何感想?”束靖凑近她耳边声道。
从远处看去,他们仿佛如一对璧人般贴面亲近,来也巧,这一幕恰好被白默看到。
束靖早已注意到看向自己和苏叶这边的白默,他嘴角微微上扬,再一次凑近气的脸色铁青的苏叶低声道:“昨咱们的约定你可别忘了,记住,申时,书房见,期待你的茶哦。”
苏叶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束靖轻飘飘的走了,耳边似乎还有他方才话的气息,她醒悟过来,使劲的搓揉着自己痒痒的耳朵,心里暗骂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