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大惊失色,怎么报了名号,这叫凌云的姑娘反而更加恼怒?
老杜怒喝一声,飞快上前抽出一旁护卫的刀架住凌云的剑,只听到“锵”的一声,老杜力气远在凌云之上,将剑直接挑飞,他没有停留,顺势一把抓住凌云的脖子,将她扼喉提了起来,凌云双手抓着老杜的手,一脚踢向老杜的脸,老杜冷哼一声,丢炼一把抓住凌云的脚,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唐月轻连忙喊道:“不要伤了她!”
老杜犹豫了一下,将挣扎的凌云放了下来,吩咐道:“绑了!”
继迁在一旁焦急的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她……”
唐月轻轻松的表情不在,板着脸盯着凌云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要拿剑刺我?”
凌云被反绑着按住,挣扎着看着唐月轻怒吼道:“涟儿姐因为你,整日黯然伤神,唉声叹气!你这样的负心人,还有何面目来这里?!”
唐月轻叹了一口气,沉默的上了马,道:“给她松绑,老杜,你亲自看好她,押着进银州。”
老杜看了一眼凌云,点头道:“好。”
继迁正要话,见唐月轻已经策马前行,又听是去银州城,便按耐住焦躁的心情,赶忙翻身上马跟上唐月轻。远处保护继迁的人也都过来,得知情况后,连忙领路。继迁不认识唐月轻,他们却听过。八贤王的名号,在大宋都是响当当的,更何况节度使大人同八贤王是深交。
一行马队,数百骑兵和四辆马车,十辆货车齐齐进了银州。
“继迁,你带我去你家,老杜,咱们家的人让他们带去校场客栈安歇,你跟着我,一会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保护我。”
老杜点点头,挥手示意,定难军的同袍们便领着护卫们去歇息了,唐月轻则和四辆马车一起跟着继迁进了刺史府。
继迁想快点跑回去通报,结果被唐月轻一把拉住,让他不要惊扰,他吞了吞口水,心里扑通扑通的有上台阶。
门房见少爷带着一堆人来了,知晓是客人,连忙打开门,唐月轻走了进去。
进门穿过照壁,唐月轻走到李家前院,远远的就看到汉白玉的台阶上,有个女子,一袭红衣,撑着青伞,落叶被秋风吹落,女走上台阶,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回头,发丝飘过她绝美的脸庞之上,倾城的容颜依旧。
“涟儿……”
李涟的目光定格在唐月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震惊,然后,便有两行清泪,从清澈的眸子中滑落。
唐月轻快步走了过去,走上台阶,哆嗦着抱住了李涟。
消瘦的身子轻轻一颤,慢慢看向他的脸,嘴角不争气的撇了撇,李涟将头埋在唐月轻肩膀里,哭了出来。
唐月轻一手揽着李涟的腰肢,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抚摸着。
继迁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凌云看的长大了嘴巴,从来没有哪个男子,敢,能这样抱着师父,而且她还不反抗。
唐月轻安慰着轻轻抽泣的李涟:“没事了,我来寻你了,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又一道的哽咽和哭泣。
清荷,歌笑从照壁后面过来,看到之后,停在那里。清荷眼中,尽是晶莹。
突然,李涟目光微微一狠,一口咬在唐月轻肩膀上,疼得唐月轻哇哇大叫!
“哎呀!涟儿!莫咬……疼死啦!”
……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一惊,李涟一把推开唐月轻,飞起玉族就踢在唐月轻屁股和大腿上,一边踢一边骂:“谁让你来这么迟的?!你还有脸来找我?!你躲什么?别躲!”
大宋唯一活着的异性王八贤王,殿前都点检,四十万禁军统帅。全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此刻正在被李涟爆揍!
无论他变成什么,在她眼里,他就是唐月轻,自己是东家,他就是地主家的长工!
“疼啊!疼疼疼!别打啦别打啦!”
唐月轻被李涟追着满院子跑,看呆了李家下人和继迁他们。
李涟打的累了,才停下手来,微微有些喘气,唐月轻则没有丝毫形象的爬在院子里的一颗树上,死活不下来。
“涟儿姐!”
“姐姐。”
歌笑飞奔着搂住李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的李涟面色微红,嗔怪的打了歌笑的手背一下,清荷恭敬的给李涟行礼,不敢像歌笑那样放肆,李涟拉住清荷的手,看了半,一巴掌拍在清荷屁股上!
“呀!”
清荷惊呼一声,连忙躲避,李涟却不依不饶的点着她的脑门道:“如今做了王妃,可是要和我讲身份了?还行礼,怎么,我一个平民女子,怎么受的起王妃大礼?”
清荷慌忙解释道:“姐姐不要误会,清荷在姐姐面前,哪里是什么王妃,永远是姐姐的妹妹。”
李涟看着清荷,面色复杂,又喜又气。欢喜的是二人关系本就菲浅,如今久别重逢,自然开心。气的是因为她的事,唐月轻不得不先娶她,而后又闹出一亲双妻的做法,开什么玩笑,李涟这样的女子,自然不乐意。
但终究,心里放不下唐月轻,放不下唐府,放不下东京城里那些患难与共的交情。
这边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后院,杨氏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院子里和台阶上的众人,喜笑颜开。
“最近这东南风刮的甚是吉利!竟然将你们吹了过来!”
她撇开婢女,走到清荷和李涟跟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福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清荷连忙撇开李涟,拉着杨氏的手认真的道:“嫂子这是做什么?清荷一直是嫂子的晚辈,岂能因为这些虚名而改变?”
唐月轻也点头道:“是啊,长嫂如母……”
“你我嫂子老?”
李涟冷眼瞪着唐月轻,唐月轻一时语滞……
“哈哈哈”
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唐月轻尴尬的挠挠头。寒暄的差不多了,唐月轻才想起李沂这个可怜的家伙来。
李沂躺在床上,气色还不错,唐月轻严重怀疑他是借着这个由头骗李涟来银州。
“月轻啊,哥哥受罪了啊!那辽国……”
“行了行了,别提你那破事了,好不容易咱们家齐聚,少扯些国事,国事和你又没多大关系。”
李沂被杨氏数落了一顿,也无语的闭嘴了,杨氏喊道:“继迁,这是八贤王唐月轻,你的……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