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首次对身边的女人甩了脸色,惊得朋友也安静了下来,问他是不是不满意,要不要再换一个。
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闷,跟朋友打下招呼就走了。
等他坐上车的那一刻,他想,也许,抽个空再去她宿舍看看。
他看见她了,她穿着宽松的棉布裙,头发简单地绑了个马尾,脸一抬就让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枚他想念的泪痣。
他真想摸一摸。
看它是不是一只睡着的蝴蝶,如果吵醒了,会不会飞走。
但她却是一脸的惊讶与戒备。
上次她不是还在自己的怀里娇羞吗,这才过了几天,又冷漠起来。
女人,还是别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他见的多了。
……
如果让此时的许长思知道他所想,恐怕真的要笑出来,这个男人,太自恋了。
魏止辞虽然不满许长思的态度,但他鼻间萦绕着让他舒心的味道,一扫之前无由来的烦躁,神色软了软。
他试图分辨是什么香水,当他瞄向她的床时,看到那素雅的床单上点点桃花,他肯定,是桃花香。
还是二月的桃花,清甜中夹带着未脱尽的冬日之凉,让人迷恋又清醒。
许长思没有回魏止辞的问题。
魏止辞也不需要许长思回答她到底怕不怕他,因为他并不在乎。
他站起来,向许长思走去。
许长思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她看着面前高高的男人,正无所顾忌地整理他因为坐下时起皱的衬衣,双手伸向腰间,还紧了紧腰带。
许长思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作出这样大胆的举动,“你,你无礼!”许长思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形容,她胀红着脸别过头,不敢再看他,如此的他就像他腰间那根皮带装饰扣上的飞豹图案一般,充满着狩猎气息。
她从没见过如此失礼之人,她一直认为,男人还是如古代名士那般儒雅周正为好。任是与她亲近的游经书,虽然外向,但也是风度雅翩。
他,怎么会在她面前那样做。
她的表情太过明显,魏止辞嗤笑出声,“小姑娘,你已经研究生了,还装什么纯情?”他顿了一下,故意弯腰凑近她的耳边,这下笑出了声,许长思却好似听见了风鼓声,“女人,莫要死读书……”他还拖长了音。
接着,他起身,再看了看许长思一眼,就离开了。
回过神的许长思摸了摸耳朵,灼热的温度,让她警醒:这个男人,一定要少接触。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两天后的下午,他又来了。
许长思有了前车之鉴,并不让他进来,他却耍起了小聪明,说帮魏止诗拿东西。
她没有办法与权利拒绝舍友的哥哥有事情来办。
等她放他进来,而他竟旁若无人地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直挺挺地躺上魏止诗的床。
更过分的是,他呼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许长思气愤地走到他身前,大了点声音喊到:“喂,你不是来拿东西吗,你拿完赶紧走呀,这是女生宿舍,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想赶他,又不知怎么做,只能焦急地跺了跺脚。